第一七五章 扶貧中東北非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子月七 本章:第一七五章 扶貧中東北非

    1947年6月22日,“邁阿密陽光”號郵輪引領著1艘1100噸級的鐵皮貨輪“實邦加—1”號,進入了昔蘭尼加的班加西港。

    昔蘭尼加,即利比亞的東半部分,此時“利比亞”這個國名還沒有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承認。利比亞原為土耳其的領土,1911年意土戰爭之後,意大利人占領了埃及以西的北非地區,這片土地通常被稱為意屬北非。1934年,意屬北非總督巴爾博創建了一個名為“利比亞”的殖民地政府,以的黎波為首都,即後來的利比亞。二戰時期,利比亞發生了幾場大型戰役,戰爭結束後,英國人占領了利比亞的昔蘭尼加和的黎波塔尼亞,法國人占領了利比亞西南部的費讚地區。

    班加西是昔蘭尼加的重要港口城市,後世關注過利比亞戰爭的人,對這個地名應該非常熟悉。此時班加西是昔蘭尼加教長——伊德斯·塞努西的駐地,伊德斯的名字很長,這隻選取其中具有代表性的7個字。

    伊德斯於1916年繼承其堂兄謝夫·塞努西的教長(賽努西教派)職位,可惜好景不長,1922年意大利發動入侵的黎波的戰爭,伊德斯沒有進行抵抗,選擇了流亡埃及。一直到今年3月份,伊德斯才被英國人從埃及邀請回來,繼續管理昔蘭尼加的教眾。按照曆史,伊德斯在1951年會成為利比亞王國的國王,1969年被卡上校發動軍事政變廢黜。不過此時卡上校才5歲,還沒有上小學呢,自然不在黃延義的關注之中。

    從“邁阿密陽光”號郵輪上順序下來的20多位年輕人,很自然地走成兩行,領頭的兩位分別是茅武和哈迪爾。眾所周知,茅武是黃延義的貼身警衛,擔任黃延義的警衛排長已經有一年多時間,上個月,黃延義將他放出來,準備讓他出來見見大世麵,磨練一下心性,將來好重用。茅武身旁的哈迪爾,是砂勞越州議員馬哈蘇吉的兒子,在進入建康自衛旅後,規規矩矩鍛煉了一年半時間,去年12月自衛旅解散時,哈迪爾被委任為民都魯警局的一個副職,這次也被黃延義給拎了出來,並被委以重任。

    船上下來的一眾人等踏上班加西的沙土地,剛往前走了100多米,走在前麵的茅武,險些被地麵蒸騰而起的熱浪給熏倒,他稍稍穩住身形,手搭涼棚,眯著眼看了看當空的太陽,忿忿道,“哎,這個破地方與我們之前到過的沙迦、迪拜沒啥區別,都是幹熱幹熱的,簡直要熱死人,這沒走幾步,又想喝水了。”

    熱帶雨林與熱帶沙漠在空氣濕度上正好是兩個極端,也難怪這幫從熱帶雨林地區過來的人會深感不適。

    “是啊,真難以想象,還有人願意

    在這種地方生活,氣候不好姑且還能忍,關鍵還他嗎的窮,這的人除了打漁、賣點椰棗,鞣製點皮革,基本沒有其它經濟來源,養幾隻駱駝,還沒有足夠的草給它吃,真是的。”哈迪爾附和道。

    “要不然,為什老板給我們這趟西行任務取名叫做扶貧之旅呢,我們本就是來扶助貧困的,你沒看我們在波斯灣時,沙迦國王、迪拜王子身上穿的衣服,哪像一個酋長,我看見了補丁,雖然他們極力遮掩,可還是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亂說一氣,王子怎會穿補丁衣服,那是下擺的加厚層,怕被地麵磨破,你不懂這種大食風格的服飾。”

    “嘻,就是補丁,你不必為你們真主的子民辯解,如果你的祖先不從波斯灣跑到砂勞越去,你現在也一樣會穿著補丁衣袍,每天騎著駱駝,屁顛屁顛地到處摘椰棗,或者劃著小船,在波斯灣養珍珠。”

    “那是我的祖先們有遠見,知道這不適合生存,早早的就往東南亞跑了。”

    茅武和哈迪爾一路上相處了有一個多月,相互之間已非常熟絡,即使玩笑開得過分一些也不妨礙倆人的友誼。

    “難怪這的人口這少,原來都往外麵跑了,你也看見了,迪拜那地方才幾千人,沙迦也才一萬多人,他們居然敢自稱為酋長國,我看還是稱部落比較恰當,這班加西鎮上雖然破破爛爛的,人口倒是不少,昔蘭尼加倒是可以稱為一國。”

    二戰期間,盟軍和軸心國軍隊在此鏖戰,班加西曾經五次易手,城市建築早就被炸得稀爛,從1944年盟軍占領這後,經過近3年的修複,現在才剛有點模樣,但破爛的地方仍然不在少數。

    “其實這也沒多少人,20年代意大利人占領這之後,往利比亞移民了10多萬人口,加上湊在這過日子的萬餘猶太人,全利比亞也不過90多萬人,可是這的土地麵積有多少,170多萬平方公,是我們砂勞越的14個大,論地廣人稀,這比砂勞越更嚴重。”

    “切,這能和砂勞越比嗎,這絕大部分地方都是沙漠,零星的幾片綠洲也住不了幾個人,這90多萬人大部分擠在沿海地區,早晚這的樹都會被砍光,草會被駱駝吃光,嘿嘿,不過這沙子倒是真多,放眼望去,除了沙子沒有別的,如今健康和民都魯都在大搞建設,沙子的價格都漲了好幾次,你說我們返程時,運一船沙子回去怎樣,總比空手而歸強吧。”茅武笑道。

    “這是個好主意,我敢肯定,老板見到一船從地中海沿岸運回的沙子,一定會給你一個重重的大獎。”哈迪爾壞笑道。

    看見哈迪爾笑得不善,茅武搖了搖頭,“你小子真壞,我有那

    傻嗎,大老遠拉一船沙子回去,還不夠載重多燒的油錢。”

    一行人經過打聽,半個小時後,來到昔蘭尼加的一號人物伊德斯的駐地,塞努西教寺右側的一座大宅院。

    哈迪爾向宅院門口的守衛隊長通報了來意,守衛隊長很謹慎地仔細詢問了一番,然後才進去通報。

    幾分鍾後,守衛隊長小跑著出來說道,“埃米爾願意接見你們,請跟我來吧。”

    因為同一個信仰,固定的朝聖期內都會見麵交流,砂勞越馬來人與中東、北非地區的綠教中人在語言習慣上差別不是很大,互相之間說話交流,基本不存在障礙。

    茅武和哈迪爾跟隨守衛隊長進入了府內,其他隨行人員則被安排在大門口專設的涼棚內休息。

    穿過府內一片椰棗林,茅武和哈迪爾看到左側一座大食風格建築的涼廊之下,一位身穿白跑,須髯花白,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的中年人,正靜靜的等候著,守衛隊長提醒倆人,那就是伊德斯。

    或許是生活條件優越,又不怎操心的緣故,今年已經59歲的伊德斯,看上去仍不顯老。

    “歡迎你們,我從東方來的朋友。”伊德斯朝兩位陌生人張開了雙臂。

    “見到您非常榮幸,塞努西埃米爾,我是來自砂勞越的艾哈邁德?哈迪爾。”哈迪爾很流利地用阿拉伯語和伊德斯交談、擁抱,行貼麵禮。

    待到伊德斯朝茅武張開雙臂時,哈迪爾用阿拉伯語解釋道,“他是個另類,不習慣和別人行擁抱禮,您就原諒他吧。”

    “哦,原來如此,沒關係。”伊德斯主動改變見禮方式,和茅武握手後,把倆人引入了廊後的大廳內。

    進入大廳,廳內還有兩個守候在牆角的人,應該是警衛之類的角色。三人分秩序坐下,伊德斯坐在主位,茅武和哈迪爾分坐左右。

    三人剛一坐定,立刻有兩位全身上下捂得隻剩兩隻眼睛的白衣女侍端著錫壺,飄忽著過來,在倆人麵前茶幾上的瓷碗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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