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她從餐桌前起身,略顯疲倦的打了個欠,“我困了,先回房睡覺了,阿顧晚安。”
顧寅承點點頭,走到她的跟前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晚安,做個好夢。”
“恩。”
錢舒婉的確是有些累了,回房洗了個澡,洗漱了一番,走出浴室後就爬上了床。
隻是,身體雖然疲倦,但是大腦卻是清醒的可怕,輾轉了許久卻一直都睡不著。
也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錢舒婉終於受不了的一腳踢開被子下了床。
淩晨十二點,顧寅承正躺下準備關燈睡覺時,耳畔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
家中隻有他和錢舒婉兩人,敲門的無疑是錢舒婉,隻是他有點驚訝,剛才囔囔著困的錢舒婉居然還沒睡著。
顧寅承掀起蓋在身上的被子,起身走到門前打開了門,錢舒婉穿著睡袍,一手拿著紅酒瓶,一手拿著兩個高腳杯的隨性模樣猝不及防的撞入他的視線中。
他不動聲色的微挑眉頭,聲線中壓著淡淡的笑意,“怎,又想讓我陪你宿醉?”
錢舒婉輕輕一笑,徑自抬腿越過他,走進他的房間,“大晚上的有美女主動上門找你喝酒,不是應該覺得很榮幸嗎?”
顧寅承合上房門,亦步亦趨的跟在錢舒婉的身後走到窗前,然後盤腿坐在了羊毛地毯上。
他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痞痞氣的回答:“是很榮幸,但是這時間美女主動找上門,總有種圖謀不軌的感覺。”
錢舒婉動作嫻熟的拔掉紅酒瓶的木塞,拿起一個酒杯,一邊往杯中注入紅酒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本來是沒打算圖謀不軌的,既然你這,我不做點什都枉費我大半夜的敲你房門了。”
她將注入紅酒的高腳杯遞給顧寅承,顧寅承接下後,輕輕的搖晃著酒杯,紅酒馨悠醇厚的香氣從杯中透散,在鼻翼間縈繞。
他的眉眼間沾染上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映襯著屋內柔和的燈光,竟衍生出一絲讓人心癢難耐的風流氣質。
他:“那就做點什吧。”
錢舒婉在自己的杯中也注入酒,然後放下酒瓶,舉起自己的酒杯與顧寅承的酒杯輕輕一碰。
“那做點什好呢?要不我們聊聊人生吧?”
顧寅承抿了口酒,紅酒醇香綿純的滋味在味蕾上緩緩淌過,他滿足的微眯起雙目,低聲一笑,“我以為人生這話題應該在床上聊更合適。”
“嘖嘖,顧先生,你才像圖謀不軌的那一位呢。”
顧寅承的唇角邊融化著溫煦的笑意,他沒有反駁,見錢舒婉的酒杯已經空了,很是體貼的拿起紅酒瓶替她續了酒。
他沒有繼續剛才那個話題,話鋒一轉,“剛才不是困嗎,怎又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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