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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現在的狀態十分狼狽。
他的臉色呈現一種死灰色的慘白,曾經那頭看起來不錯的棕色頭發被汗水打濕,即使是蕭瑟的秋季,他也大汗淋漓。
在他的胸口處,一根斷裂的白骨戰矛格外顯眼,這根打磨粗糙的骨質戰矛尖銳菱形刺頭紮穿了他的胸口,他每一次挪動身子都會導致鮮血沿著戰矛滲透出來,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慘白。
“該死的獸人蠻子!”
菲利克斯低頭看了一眼胸膛上那根戰矛,不由暗罵一聲。
獸人的製造工藝極其粗糙,那根戰矛采用的不知名的野獸骨頭打磨而成的,不同於人類工藝鍛造的光滑堅硬的長矛,獸人的骨質戰矛極為粗糙,僅僅是截斷一根野獸骨頭打磨一下就可以當做武器使用了。
而菲利克斯身上這根骨矛材質很古怪,它粗糙的骨質帶著一些細的尖刺,如同魚刺一樣讓人惡心,插入肌肉內,它粗糙的骨刺會摩擦人體的內部器官,出人意料的有一種放血槽的作用。
“嘶!嗤!”
他嚐試了拔出這根戰矛,但手中尚未發力,摩擦的骨質戰矛就讓他肌肉發出劇烈的痛感,他的肌肉開始顫抖,眼中充滿血絲,那種直擊人心靈的痛苦讓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好狠毒的戰矛!
一旦插入獵物的體內,要鮮血流幹而死,要就被痛苦折磨而亡。
“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菲利克斯胸膛微微起伏,一咬牙,他沒有過多停留,站起身子,再度沒入森林深處。
這戰矛的位置很糟糕,就算他可以咬牙拔出戰矛,但沒有牧師、沒有急救醫生,一旦拔出,他立刻就會產生大出血,作為一個資深傭兵,他上過很多次戰場,見識過很多老兵被處理放血箭簇的方法。
但在這種野外,他沒有條件,也沒有能力處理傷勢。
在他的身後,還有一群可怕的獸人追獵者在死死咬著他的屁股。
他已經逃了一個晚上。
在這片冰冷的叢林,秋季的夜晚可不像夏那舒適,沒有蟬鳴和蛙叫,更沒有怡人的夏風,伴隨著他的隻有死亡的寒風和冰冷的濕氣。
“快亮了!”
透過一些樹葉的縫隙,他可以看到邊泛起的魚肚白,黎明將至,這讓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他不像那些有些強的過分的獸人。
菲利克斯的一個純粹的人類,他沒有盲戰賦,也沒有精靈的黑暗視覺。
在夜晚的戰鬥中,他完全是憑借多年的傭兵經驗來戰鬥的,但那群獸人似乎是常年生活在叢林,他們對於夜晚和叢林如同貴族的後花園一樣輕鬆。
這對他而言是很不公平的。
沙沙!
然而就在黎明的曙光就在眼前的時候,他麵前的一片叢林傳來沙沙的聲音,如同水麵蕩開的漣漪,咬牙站立著他死死的盯著那片叢林。
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
“咕嚕!哢嚓!”
僵持片刻後。
他很果斷的掏出一個玻璃瓶仰頭喝下,藍色的液體是混著瓶壁流下,隻見他眼底劃過一絲藍色的幽芒,他將波玻璃瓶隨手砸在地上,然後身子猛地向前衝去。
“吼!”
一道低吼聲響起,巨大的黑影撲了出來,在森林的周圍七八個身影也紛紛露出蹤跡,一個看起來像是泰格族的獸人正麵撞上了菲利克斯。
唰!
銀白色的少女麵紗帶起一陣寒風,幽藍色的晶瑩碎片層層蔓延,如同孔雀開屏一樣,無數的冰晶轟向那個泰格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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