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從案發中慢慢飄回,陸沈望著對麵的簡黎,隻是冷冷幾個字,“她死有餘辜。”
簡黎黑眸緊盯著,才緩緩說道,“你早有準備嫁禍給溫言。”
陸沈點頭直說,“所以我才會以楚文的身份寄包裹。”
簡黎眉心一蹙,“方玲呢”
“她也該死。”陸沈攤手回憶。
“陸沈,夏若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我們有時間就多去陪陪她爸媽。”方玲對著他道。
“現在警方懷疑是季明,也許真是他。”陸沈邊走邊說。
方玲眼神一閃爍,另說其他,“自從楚文出事後,我們寢室的人就都不好了,先是溫言抑鬱,再就是夏若,真是死了也不讓我們安生。”
陸沈眸光一斂,手心微微緊握,並未說話。
後來警方懷疑方玲,陸沈才知曉兩人是彼此的時間證人。
再過幾日,陸沈知道方玲和溫言約在家,故而先去警局查看溫言的穿著,再者假扮成溫言,潛伏在方玲家,待她上樓就尾隨而入。
方玲剛想關門,卻瞅見“溫言”一愣,待細看是他似有不解,“陸沈,你喜歡溫言也不用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吧”
陸沈隨而走進房間關上門,“就你一個人嗎”
“是的,季明在樓上。”方玲轉身倒茶遞給他。
“你手怎了”陸沈接過瞅見她的手背。
她望了望眸中似有心疼,“溫言在樓下差點犯病了,拉扯的時候互相抓傷的。”
“那你們真是要小心。”陸沈冷言說著,悄而從包拿出刀,直視著她的背影,微眯眼睛緩步走進,“方玲。”
聽到叫喚她隨即轉身,“噗”刀刺進肉的聲音,想要痛呼出聲,卻早已被他捂住,再加深力道,直接斃命。
陸沈再索性拿過斧子直砍膝蓋。
此時季明回到門口,隱約聽到房內“砰砰”的聲音,不明所以,故而打開門,眼見方玲已然慘死。
剛想要尖叫,陸沈從門後閃出,緊握刀抵在他的後背,一腳關上門喝道,“別出聲,不然我讓你和她一樣。”
“饒命啊。”季明眼瞅著方玲的屍體,雙腿顫抖不已。
“那就照我的話去做。”陸沈刀更緊抵了幾分。
“好好,你說,我什都做。”季明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在溫言來之前躲進櫃子,裝瘋指證她是凶手。”陸沈利索的說道。
“溫言”季明一顫,“可這不是”
“你做不做,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或者我告訴債主,你藏身的地方。”陸沈聲音高了幾度。
“好好。”季明不假思索的應道。
陸沈隨即打碎她的香水瓶。頓時香味伴著血腥味蔓延,把兩條斷腿放進包,戴上衛衣帽離開。
回到家快速清洗幹淨,拎著包再次出門。
“叮咚”按下門鈴。
溫紀開門一瞅,“陸沈,這晚找阿言嗎”
“是的,她在家嗎”陸沈微微一笑。
“還沒回來。”溫言望著他,“這是”
“是她之前托我帶的幾件衣服。”陸沈拉開包鏈,露出放在上頭的衣衫。
“那放她房間吧。”溫紀隨即打開房門。
陸沈拎包進入,趁溫紀不注意放下盒子,用其他衣物蓋住,隨而關上櫃子門。
“叔叔,你在幹什呢”走出瞅見他在衛生間。
“家下水管道堵了,我看看能不能弄。”溫紀說道。
“等我明天拿了工具來幫你吧。”陸沈接著一說。
“那就辛苦你了。”溫紀笑著一應。
“應該的,既然她不在,我就先回去了。”陸沈轉即說道。
“好的。”溫紀送他出門,在門閡上之際,陸沈眸中閃過陰冷之氣。
回憶思緒拉回,陸沈麵上平淡,“從方玲家出來,我沒想到會在一樓遇上你,更沒想到溫言的辯護律師是你,所以我不放心,就設置了郵件的定時發送。”
“當晚你的不在場證明,也是假的吧。”簡黎淡淡一說。
“是的,我特意在鄰居能看到的角度,在沙發上放了假人,把電視聲音調大。”陸沈嘴角一揚。
“你愛楚文嗎”簡黎轉而一問。
“當然愛”陸沈信誓旦旦道。
簡黎黑眸中閃過冷冽,聲中透著陌意,一甩照片在他臉上,“但殺她的人也是你”說完手心不免緊握,關節泛白。
陸沈似淡然處之的望著,手微斜拿過飄在一旁的照片,一件印有華大警校的白襯衣,袖口少了扣子,“就因為這個。”
“你這襯衣上有楚文的皮屑,並且還有這個。”簡黎把自己手機調出視頻,至於他麵前。
陸沈訕訕一笑,嘴角揚起,往身後椅背一靠,雙手交疊於胸前,“是又怎樣”
不免回憶起當年,秋高氣爽的晚上,空氣卻有些沉悶。
這幾日滿校園的人都在議論楚文與簡黎,陸沈因此亦很氣悶,但又不得說。
隨而走在校園,不知覺竟走到了六號寢室樓,剛想轉身依稀聽到一旁有人說話,便走近一聽。
“簡黎,你不要這狠心,我都已經這樣了。”楚文柔軟的聲音響起。
“這事與我無關,但可以幫你查清。”簡黎說完就要離開。
“你不要走。”楚文小跑而上抓住他的手腕,“離開溫言吧”
簡黎默而不語,抽出手冷身走開。
陸沈見此微微側身躲著,黑夜中的他卻顯得很陰冷。
一角的楚文抽泣了片刻,轉而拿出手機撥了溫言的電話。
陸沈隱約聽到楚文約了她一會在天台見,他隨即就回到隔壁自己的宿舍,一步步在樓梯上走著,殊不知走到了頂樓。
此時他已見到楚文站在樓頂,微風拂過她,顯得格外清寥。
陸沈作勢爬上台沿,腳下用盡全力往對麵一躍,楚文聽到聲響不免往後一看,“陸沈你這是在做什”
他一步步走近,眼眸不離她的肚子,待到她麵前一閃柔光,“楚文,其實那晚的人是我”
楚文聽此腳步往後退著,麵上滿是不可置信,連連擺手,“你別和我開玩笑。”
陸沈見狀想要上前,“是真的,那晚你喝醉了,把我當成是簡黎,所以我們就”
“怎可能,我醒來見到的明明是他在我旁邊。”楚文眼中驚恐不已,似是不願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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