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中,王冬前進的路被一顆巨大圓形石頭給堵在了前麵。
示意緊跟著自己的彭小江往後退幾步,他將雙手慢慢貼在了石頭上麵。
“奇怪這石頭倒像是經常活動的樣子,難道這處洞府早就被彭家人所發現了”
心中最不願意其發生的事情被眼前的一幕證實地十之八九,他朝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低著頭蹲地遠遠的彭小江,嘴角微微一鉤,
“就算是又如何,我不也早早地留了個後手那龐大的一份遺藏,我就不信他彭家能整個半空”
就在他心思活動之際,突然感覺自己緊貼巨石圓潤光滑表麵的雙手掌心驀地一熱,似乎觸動了什禁製機關。
不好這機關竟設地如此巧妙
他眼中精芒一閃,右腿往前一踏,左腿在後,就形成一個弓步。
肉眼可見,他穿在長袍內一副瘦弱模樣的胸膛、雙臂、雙腿、腹部,都有了明顯鼓起的肌肉群。
這些肌肉並不向石塊那樣凸出,而是呈現一種流線型,搭配他漸漸長高的身軀,以及白皙的肌膚,讓人看了有一種青春的,充滿活力的感覺。
而後又雙手搭在圓石的表麵,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用力。巨大的圓石先是朝他一鬆,緊接著便是一頓,最後顫顫巍巍地停留在了原地。
難怪來時的甬道是一個圓柱形的通道,恐怕是配合這個巨石機關特意做成這副樣子的,好讓闖入的敵人都被這幾千斤的石頭碾成一片血痕。
千斤之重遠不是凝脈境三層的小修士所能承受的重量,他也是經過血蓮子吞噬成年石精之後反哺的石膚與體製增強,以其媲美凝脈五層甚至六層境的身體強度而勉強支撐著。
可僅僅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他便明顯地感覺到,自身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眼看著他渾身大汗淋漓,緊繃的肌肉竟然產生一陣陣不由自主地抽搐感。
禍不單行的是,被他束縛住雙手和嗓子彭小江見狀,竟壓抑下心頭的恐懼,身形由慢到快地不斷後退著,眼看著就要退出甬道,退回來時的石縫。
對方竟在此時生起了逃跑的心思
若直接放手飛奔,圓石會越滾越快,他可不想躲閃不及,被圓石壓成一灘肉泥。硬撐卻又撐不了多久了。
最為重要的是,趕緊將那個逃跑的小子給抓回來,不能讓其壞了自己的大事
咬咬牙,王冬心念一動,胸口的血蓮子印記驀地傳出一陣波動。
“既然那大的石麒麟你都能吞下,沒道理一塊小石頭你吞不下去吧給我吞”
嘴角染上一抹瘋狂的笑意,王冬前世五百年養就的無比瘋狂的另一麵性格霎時間暴露出來。
胸口的血蓮子適時傳來一道不太樂意的簡單情緒,但礙於他這個主人強悍的意念,不得不在其身前張開一道幾乎橫穿永道的巨大的空間裂縫。
呼的一聲,他忽然感到手上的壓力驟然一輕。眼前也是突然一空。那顆兩人來高的巨石真的被蓮子空間給裝進去了。
此時此刻,乾坤穀守護大陣之外。
駕馭著紫陽商盟特有的飛行高階靈器巨型樓船歸來的孫掌櫃一行人,被彭於兩家的修士給生生攔在了穀外。
而原本心中頗為焦急的孫元,察覺到自己在賣給王冬的星雲舟上的靈印突然無法掐算感應,消失在了穀中的彭家所在地域之後,便不由地遐想連篇。
攔下衝動的赤火兩人,等來彭家老家主彭四海,孫掌櫃甚至神色愉悅地迎了上去,一副要與對方把酒言歡的模樣。
本因外圍的巡衛修士死傷不少而想要敲詐對方一番的老狐狸彭四海,被他這番表現徹底弄懵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眾人便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一齊打開陣法,進入穀內。
待孫元回到天材地寶樓,第一時間便聯係上了遠在萬之遙分不開身的樓主年侯,說出自己對於彭宇兩家的種種猜忌,以及曾經關於乾坤穀地底有著高境修士遺藏的傳聞。
兩人整整商議了一夜,卻無人知曉他們商量了些什。
次日,心中不甘的赤火再次準備率衛隊修士外出搜尋王冬蹤影,卻被孫元隱秘地攔了下來。
一番沒有第三人在場的仔細交代之後,赤火依舊帶著百人衛隊出發了,但方向卻不是穀外,而是隱隱地朝彭家主家所在地包圍了過去。
彭家發現之後,也不甘示弱地排除私兵。於家倒是顯得遲緩了些,表麵上沒有絲毫動靜。
穀中那些嗅覺靈敏的散修們,倒是都聞到了一股隱隱的血殺之意,隱隱在這穀中匯聚。
地底下。等到王冬及時將逃跑的彭小江抓回來,一陣煉魂抽魄的殘酷懲罰之後,便帶著半死不活的對方轉出了甬道。
下了甬道,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密室。
這個密室,和石縫差不多大小,伸手堪堪可以觸及到頂。觀看室內牆壁上的鑿痕,沒有太舊,不會超過十年。這顯然也是後來者生生開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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