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珠被箍得太緊,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都。
她懷疑這人是故意占她便宜,不過沒證據,畢竟他手腳很老實。
正想著他老實,溫熱的唇就落在她的額頭上,不待她反應過來,又一路往下,落在眼睛上,臉頰上,唇角上,帶著急切。
呼吸也變得粗重,落在袁明珠耳中,讓她恐慌。
她推了推顧重陽的胸口,入手硬邦邦的,紋絲不動。
“顧重陽。”聲音有些抖,帶著哭腔。
“別怕,我不幹什,我就親親,就親親。”回答得語無倫次。
伸手捂住袁明珠的眼睛,大眼睛帶著水波,帶著無措和信任,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哄騙小羊羔的大灰狼。
“我就隻親親。”
剩下的話和袁明珠的唇舌一起,被他堵住在嘴。
一起被堵住還有斷斷續續的“嗚嗚”聲。
袁明珠覺得他就是個騙子,會說花言巧語的騙子。
他好重哦,壓得她呼吸不暢,感覺自己就像是上了岸的魚,周圍都是空氣,可是就是呼吸不到。
一隻帶著粗糲的手從她的衣襟伸進去,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然後慢慢往上。
顧重陽也不知道他想要什,隻是循著本能,他想勒緊身下的女孩,把她按進自己的身體,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
把一塊泥,捏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兩個一起打破,用水調和,
再捏一個你,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這首詞就是他此刻的心境。
想把她拆吃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
耳畔小姑娘哭哭唧唧的聲音讓他愈發難以抑製住內心的穀欠朢,隻能循著本能,不停的掠奪。
直到捂著他的小姑娘的眼睛的那隻手,手心傳來濡濕,他才猝然驚醒。
眼淚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流進兩人貼合的嘴唇上,帶著濕鹹的味道。
袁明珠怎都掙不開對方的禁錮,胸口被揉搓的火辣辣的疼,嘴唇也變得麻木。
顧重陽像是已經失去理智了,像失去控製的野獸,大概下一刻就會撕開她的咽喉。
而她,隻能無聲的落淚,墮入深深的無力感。
第一次如此恨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
顧重陽手忙腳亂的起身,跪在袁明珠身邊,兩手托著她的小臉,無措地替她抹著眼淚。
他的小姑娘,眼淚不該屬於她,她就該把臉上的梨渦裝滿蜜,一直甜甜的笑。
“我錯了,別哭,別哭,”不管怎樣,此刻認錯總沒錯。
拿著她的手,“要不你打我,”往自己的臉上拍去。
袁明珠也不敢大聲哭,若是把外頭的仆婦吵醒了,丟臉的還是他們倆。
而且這種事不好跟人說,就是說了也不好聽。
把自己的手奪回來,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到被子,背對著顧重陽,弓成胎兒在母親子宮的形態。
枉她這信任他,跟他住在一個屋。
湖區的兵馬她都藏在心底幾年了,說夢話都沒往外說過。
越想越覺得委屈,抽抽噎噎的哭著。
平日怪機靈的顧重陽這會倒木成了榆木疙瘩,跪在床上看著裹成一團的被子,一直看著,一句話也不會說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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