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查找最新章節!
安陽侯府占地大人丁單薄,因此房屋也不多,在米珠薪桂的京城奢侈的擁有前後兩個大花園。
前頭的花園小一些,靠近大胡氏如今住著的正房。
後園大一些,直接連著水榭,水榭再往後是主院跟惟誌院共有的校場。
顧侯後院的這一些閑置多年的姬妾,就被安置在緊鄰這處花園的尋芳院。
尋芳院目前住著三個姨娘,兩個姑娘,還有一眾歌姬舞姬。
歌姬舞姬們偶爾還能出去宴客,那五位姨娘就跟坐牢也似。
大胡氏又不是能容人的人,她刻薄這些姬妾,下頭的人更是上行下效。
這數九寒冬,姨娘們的屋子冷得跟冰窖似的,更別說那兩位姑娘了。
岑姑娘放下針,搓搓凍得冰冷僵直的手,把手湊到油燈螢火般的火苗上暖著。
回頭叫她身邊的丫頭,“艾草你快過來吧,總開著門站在那作甚?也不嫌冷?”
“本身屋就冷,再開著一條門縫,不是更冷了。”
艾草回身,衝著她“噓”了一聲。
神神叨叨的。
岑姑娘說不動她,隻能無奈搖頭隨她去了。
艾草也沒看多久,就掩上門過來坐到她身邊。
進了這院子,哪一個都跟泡進苦水一樣,所以沒外人的岑姑娘也就不要求艾草講究那些尊卑。
養成了她嘰嘰喳喳沒大沒小的模樣。
晃著岑姑娘的衣袖:“姑娘,姑娘,你知道我看到什了嗎?”
岑姑娘包容的笑笑,敷衍的順著她的話問道:“你看到什了。”
艾草湊到她耳邊說了一通話。
讓她的眼睛漸漸圓睜,不敢置信的往隔壁方向看過去。
當然,她們在屋內,從這根本看不到那邊。
“不,不會吧?黃姨娘這……。”
後頭大膽兩個字被她咽了回去,突然不確定起來。
想起世子夫人進門前一日過嫁妝曬嫁妝的時候,她們都過去看熱鬧,隻有黃姨娘借口頭痛病犯了,沒跟她們一起去。
那時候她還在納悶,黃姨娘頭痛為何沒有戴貂鼠圍頭?
要知道平日黃姨娘就是個病西施,不是捧著頭就是捧著心。
頭疼的時候必戴她的那隻貂鼠圍頭。
那圍頭乃是侯爺親自吩咐針線上的人趕製的。
跟她們這些無寵的不一樣,當初侯爺很是稀罕過黃姨娘一些時日。
據說還曾經賦詩“滿麵胭脂粉黛奇,飄飄兩鬢拂紗衣,”讚美於她。
隻是那日她的疑惑隻一閃而逝,待看到世子夫人占滿一整條街的嫁妝,華美而豪奢,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後頭新人進門,夫人似乎把她們這些人忘記了,並沒有讓新人見見她們的打算。
黃姨娘被氣得不藥而愈,她就更想不起來這事了。
如今看來,這件事或許早有兆頭。
窗外,西北風打著呼嘯吹過,愈發襯得屋內落針可聞般的死寂。
螢火大小的油燈火苗忽明忽暗,照得岑姑娘神色未明。
艾草被嚇得噤聲,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問:“姑,姑娘,你怎了?”
岑姑娘幾不可見地搖搖頭,“沒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