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姝 書海閣()”
顧重陽並沒有弄出太大的聲響,雖然他現在很想聽聽袁明珠的聲音。
聽清脆的聲音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哪怕隻是說一些瑣碎的家長短。
輕輕的撩開床帳,許是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光線的刺激,女孩紅撲撲的小臉又往被子縮了縮。
顧重陽忙放下床帳擋住陽光,在床沿上坐下,貪婪地盯著麵前數日未見的麵龐。
之前的思念像澎湃的海,此時化作涓涓細流,流淌出溫暖的,幸福的滋味,甜甜的。
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臉。
骨節分明的手伸出去,卻在離著不到一指的距離的時候停下來,隔空描摹著她的眉眼,撫摸著她的臉蛋。
十分後悔,剛剛鄭媽媽讓人給他打熱水的時候不該拒絕啊。
冷水洗過的手冰涼冰涼的,摸她的臉肯定會把她冰醒。
她昨天一晚上沒睡,需要好好休息。
睡著的袁明珠沒有看到,顧重陽像個大個頭的蟲子似的,在她旁邊蠕動了半天,尋找著讓兩個人都能睡得舒適又離她最近的地方。
待找到他認為滿意的地方,之前的頹色才散去,側躺著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把頭探過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輕輕的,像是蝴蝶落在了花瓣上。
鼻尖縈繞的馨香,讓他嘴巴咧開。
顧重陽跟鄭媽媽說昨晚也沒怎睡,說的確實是實話。
為了得到昨晚的結果,他的人在主院那邊做了天衣無縫的安排。
他沒有睡,也睡不著,他在等待結果。
而且想著天明就能讓人去把明珠接回來,每個汗毛孔都透著興奮,根本無法入睡。
如今惦念著的人回來了,就在他身旁,心就像歸位了一樣,很快他就安然入睡。
袁明珠覺得太熱了,被子也厚,捂得她透不過氣。
迷迷糊糊間想起來她回到惟誌院了,不是在箭子巷,想著回頭得跟春蕎說一聲,換一床薄一點的被子。
抬起隔壁把壓得她難受的被子往旁邊推。
這被子有點硬,還不聽使喚,推也不往一邊去。
眯縫著眼睛又推,再推……。
終於覺察不對勁了,一睜開眼睛,顧重陽那張放大的臉就在她眼前,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她。
而她,正被這人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著,不熱才奇怪呢。
大概是見剛醒來的她不停扭動想掙脫,還一臉的怒意,顧重陽不著痕跡地鬆口手,湊過來在她鼻子上輕輕咬了一下,“醒了,餓不餓。”
“之前莊子送來的雞鴨太多了,吃不完又不好一直養著,廚房做了些風雞風鴨,已經風好了。”
拉了她一下,把她從被子剝出來。
“快起來,我早上特意吩咐讓廚房煮一隻風雞出來,這會估計可以吃了,我們嚐嚐。”
拿了小襖給她披上。
不得不說顧重陽太了解她,知道她除了愛睡懶覺,喜歡冬眠,還奉行“唯美食不可辜負”。
知道要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就得祭出美食。
袁明珠果然被他說的風雞勾引了過去,順從的從他提著的衣袖把胳膊伸進去,“跟廚房說風雞要提前一點撈出來涼著,涼著吃口感更好。”
得逞的顧重陽笑得跟偷吃了雞的狐狸似的,“知道了,涼著吃更有嚼勁,已經跟廚房說了。”
袁明珠不知道他為何這高興,猜測著大概是因為這回一石三鳥把顧舟和大胡氏還有安定侯府都裝了進去。
想起這事,順口問道:“侯府水榭的火怎起的?”
跟大胡氏是想據此查出來些什不同,她就是好奇。
顧重陽低頭自己綁著腰帶,聽到她詢問,抬頭正要回答,門外傳來一聲:“世子,夫人?”
聽著是袁明珠身邊丫鬟的聲音,這是聽到屋他們醒了準備進來伺候,回道:“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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