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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事發三天前,安定侯府設在宣府鎮的一處香燭鋪子,給出事的寺廟送過一批香燭。”
顧重陽的唇角揚起一個略帶譏諷的弧度,“做的這粗糙,應該是大胡氏背著安定侯府所為。”
“不論這事是大胡氏,是安定侯府所為,還是被栽贓嫁禍,最好得安到他們家頭上,你到了宣府鎮,先把罪名給他們坐實了。”
說完袁明珠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能坐實。”
“我們若是對這件事太關注,直接劍指安定侯府,可能有人反而會覺得是我們做的,是我們在陷害安定侯府。”
顧重陽也讚同她的觀點。
“這事就不需要一個結果,沒有真像,或者說找不到真像,才是正常的,”袁明珠說:“就是有真相,這個真像也不該由我們查清楚。”
宣府鎮離京城千遙遠,他們該什都不知道才是對的。
消息傳回來,也是事發數日之後由兵部的快馬傳回來,等他再一路舟車勞頓過去,一來一回,有點線索也都抹幹淨了。
吃過現代網絡無數大瓜的袁明珠對此更有經驗。
有些真像,挖掘出來不會比讓它埋到地底更能讓吃瓜群眾的八卦之心湧動。
撲朔迷離的八卦才更吸引人。
網絡福爾摩斯所引導的輿論,會扒開所有細枝末節,推理出的結果比真正的真像更像真像也更有說服力。
袁明珠後麵的話顧重陽有點不太理解,不過不該自己去追查這一觀點他也讚同。
“嗯,我知道了,到了當地,我會敦促當地官員找出真凶。”
袁明珠:“至於找不找得到,找到的是不是真凶並不重要,大家覺得誰是真凶才重要。”
這樣一說,顧重陽就理解了。
有這些事打岔,又有袁明珠的安慰,顧重陽心情變好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顧重陽到了宣府鎮該如何應對,袁明珠問:“皇上怎想要讓你去宣府鎮?”
一開始她就有這種疑惑了,隻是那會顧重陽情緒低落,她沒好問。
在她看來,顧重陽太年輕了,資曆太淺。
用現在的俗語說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好容易遇到一個她不懂的事情,顧重陽有點得意地笑了。
但也未拿喬太久,給她解釋道:“顧舟手下的兵馬,大部分都是祖父昔日的舊部。”
見她依舊睜大眼睛看著他,刮了一下她的瓊鼻,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這些兵馬姓顧。”
“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人心總有向背。”
熱乎乎的氣息吹著袁明珠的耳洞,讓她的臉也熱起來。
不自在的把頭扭開些。
顧重陽也察覺了,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些。
也隻勾起一瞬又落下,怕太得意忘形了惹惱了他媳婦。
又道:“我過去並不會領兵,暫時大概也不會有實職,等新任總兵上任,我就回來了。”
他隻是一個象征,過去隻是為了安定軍心,不會待太久。
袁明珠懂了。
就像那些兒皇帝,哪怕隻是個懵懂小兒,有人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底下就暫時不敢起紛爭,不會生亂。
戲謔道:“我知道了,就是個小傀儡。”
惹得顧重陽立起眼睛嚇唬她。
她趕緊改口道:“主心骨,你是主心骨,有你在就跟定海神針一樣,軍心大定。”
馬屁拍的不要太順溜。
揣著兩隻小胖爪子作揖求饒,笑得不要太諂媚。
小臉鼓著,眉眼彎彎。
顧重陽覺得一顆心都萌化了。
他本來就不是真生氣,就是真生氣,看著這樣的袁明珠什氣也該到消散了。
捏著她的包子臉,“你呀!”
外院,烏騅拿著北地剛到的信敲響了曲自鸞的房門。
覺得曲先生真是未卜先知,一早就知道會有信來。
這封信不是走的普通郵驛,快了許多,但是也比兵部的消息晚了大半天。
拆開信封,看了內容。
曲自鸞並沒有自己會未卜先知的自得,但是,也沒有聽聞噩耗的慌亂。
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
問侯在一旁的烏騅:“世子呢?”
“世子午後回來的,回來以後就去了內院。”
曲自鸞被這個回答給哽了一下,不過也理解。
小夫妻嘛,又是自己最得意的人,小別勝新婚。
不過茲事體大,還是得做棒打鴛鴦的那根大棒。
吩咐道:“讓人去問問世子可有空?”
曲先生是這個朝代的土著,知道顧侯爺出事,世子必然會被安排去穩定軍心,他在這個當口離開京城,京的事該預先做好安排。
等候顧重陽回複的時候,黃久茗過來了。
黃久茗也是收到宣府鎮傳來的消息,前來尋曲先生商議對策。
黃久茗的消息來源於沈姨娘。
“曲先生聽說了嗎?侯爺病倒了。”
對於黃久茗這快就得到消息,曲自鸞也沒有十分詫異,畢竟他是沈姨娘薦來的。
曲自鸞:“剛剛收到宣府鎮來的信。”
剛剛二字被他咬得很清晰,讓黃久茗噎了一下。
知道自己心急了些。
麵色訕訕地,卻裝作沒有聽出曲自鸞語氣中的其它意味,“曲先生知道了就好,知道了就好。”
他倒是想從言語上壓倒曲自鸞,但這關口,他不敢逞口舌之快。
小不忍則亂大謀。
坐在一旁,跟曲自鸞一起等著世子的回複。
有些後悔當日不該進京了。
後院,顧重陽正在跟袁明珠解說朝中各方勢力之間的厲害關係。
安陽侯府沒有宗族,在京也沒有太多故舊,沒有掣肘的同時也沒有倚仗。
他離京以後,府的事務都得靠袁明珠去打理。
“事出倉促,新任總兵還沒有任命,我不在京,那些想要出任新總兵的人有些可能要來走你的門路。”
袁明珠:“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小心應對的,實在應付不了我就去找曲先生商量,再不行還有大公主呢。”
她不會硬撐著,畢竟她還小,就是去求助外力,也沒人笑話她。
聽她這說,顧重陽捏了捏她的鼻子。
他就是關心則亂,放她一個人在京,怎都難放心。
袁明珠把他作亂的手拍掉,“我你就別擔心了,朝廷的任命還能聽我一個內宅婦人的意見不成?誰還能立逼著我表態啊?
倒是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多帶些人手,吃食什的都不要經外人的手,主院那邊可還窩著火呢!”
在府,惟誌院上下都被他們把持得鐵桶一般,大胡氏的手伸不進來,路上可不好防備。
“我會注意的,”顧重陽慎重的應著。
想起府的隱患,說:“樊婆子和春芳院的人還沒來及料理,你自己在家就先別動他們了,等我回來處置。”
袁明珠知道他是怕她一人在家,萬一內憂外患一起爆發她應付不了。
不欲讓他在外麵還對家牽腸掛肚的,應得十分爽快,“我等著你回來處置,不是必要我不動他們。”
正說著,外頭通傳,“曲先生求見。”
顧重陽心知是宣府鎮的消息到了。
這件事本來就在他的謀劃之中,變數隻是觸發顧舟發病的事情變了,事發提前了一些。
所有事他都成竹在胸,沒有慌亂的必要。
他本來打算明天再跟幕僚們議一議此事,就要拒絕。
袁明珠忙攔著,“請曲先生到這議事吧,正好讓我也見見他。”
這晚了求見,說明曲先生認為這件事事關重大,若是不見,讓曲先生該如何想?
傳了出去,怕不是得給她安個絆著顧重陽讓他不思進取的名聲。
曆史證明:男人都是偉丈夫,若是有那幾個不成器的,都是因為受了女人的引誘蠱惑,女人才是罪魁禍首。
紅顏禍水不外如是。
妺喜、妲己、褒姒……,都是實例,都是禍水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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