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這幕後之人半個月內都沒有利用楚太傅做什,興許等的就是今天,楚家人等不及要將楚太傅下葬的這一天。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屋內幾人都確信,今天楚府肯定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辛鍾靈和盛易是偷著入的楚府,此時不方便在楚府堂而皇之的活動,最後四人商議了一下,由盛儒和楚墨在明麵上監視今天到場的所有人,而辛鍾靈和盛易則藏在這間林間木屋附近,暗中觀察可有人接近楚太傅。
如此安排之下,楚墨心中鬱結稍解,氣色也好了很多,走出木屋時,他回頭看向辛鍾靈和盛易,眉宇間浮現出幾分糾結,但最終還是淡然笑著歎了口氣,“今日之事,我本該不讓你們插手,但如今整個楚府,已經沒有一人能幫我,我能信任的便隻有你們。今日大恩,來日在下必當報答。”
話音將落,他俯身長拜。辛鍾靈連忙伸手去扶,卻還是遲了盛易一步。
“楚太醫客氣了,你昔日曾幫過鍾靈,今日之事就當鍾靈還昔日的相幫之情。”盛易輕托著楚墨的胳膊,將其扶了起來。
楚墨神情微變,卻還是很快點頭示意,轉身朝等在路邊的盛儒走了過去。
辛鍾靈朝楚墨和盛儒離開的方向看過去,等到他們的身影遠去,她才朝朝方才看好的可以藏身樹下走過去。
和盛易走到樹下,不等辛鍾靈說話,盛易就自覺攬住她的腰身,帶著她飛到長滿綠色的樹叉中間。
兩人身量都十分勻稱,並排坐在樹幹上,周圍鬱鬱蔥蔥的綠葉,也能將兩人完全遮擋住,從樹下朝上看去,根本看不到樹上還有人在。
辛鍾靈輕晃了兩下垂在樹幹上的雙腿,兩隻烏黑明亮的眼睛,看著樹身下方正對的窗口,楚太傅依舊神情呆滯的站在窗前,他麵色蒼白,唇無血色,空洞無聲的眼睛睜對著窗外的某一處。
若不是已經知道這是一個死人,旁人隻會以為他這是在發愣出神。
盯著楚太傅愣了片刻的神,辛鍾靈側頭朝盛易看了一眼,眼的神色變的靈動起來,她笑著道“剛才你和楚墨說,我們現在幫他,是因為他之前幫過我,可我怎覺得你不應該是這種知恩就報的人呢”
盛易側眸看她,淡淡一笑道“你欠的人情債,現在不趕緊還,難不成還等著人家要求你以身相許”
他眯了眯眼睛,轉頭朝樹下窗口看過去。
辛鍾靈一臉愕然,但卻無話反駁,楚墨對她是什心思,她清楚,明顯人也清楚,這個時候由盛易出麵將人情還掉,以楚墨一向的君子之風,即便他再有什念頭,也決然不會再做任何不妥的舉動。
因為她已經是盛易的妻子。
在樹上坐了將近半個時辰,辛鍾靈都覺得有些腰酸背痛,可側頭看到盛易一臉認真,雷打不動的盯著下方窗口,想抱怨的話又悄悄咽了回去。
而這時,盛易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微抬下巴,朝樹下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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