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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不勒奇斜躺在帥帳內,身上蓋著熊皮,聽著帳內的藝伎的曲子在假寐。
這些藝伎是他在金帳王庭南境一家酒館內遇見的,算得上是英雄救美的行徑。為了逃避唐國滿門抄斬的刑罰,她們一夥隻能逃出唐國,給漠北軍關隘上校尉三十倆銀子後,她們順利的逃到了金帳王庭南境。
為首的喚作題燕的女子帶著一夥女子在檀建城停了下來,再往北走,就要走入金帳王庭北境了,那與南境大不相同。
南境與漠北接壤,更和西域十八國有商隊往來,是唐國和西域十八國一個重要的商隊歇息停留地,因此不少唐國人都在南境做生意。
唐國人做生意自然不同於金帳王庭尋常商人的以物換物,各種手段讓他們在那不斷蠶食掉金帳王庭尋常商人的地盤,而金帳王庭各個部落之間對此並不覺著不妥,畢竟唐國人做生意講究禮尚往來,上下打點從來不少。
所以南境比漠北更像是唐國的疆土。
呢不勒奇在一個千夫長下救了題燕,自己帳中還缺歌姬,便讓她們留在了軍帳內。
呢不勒奇耳的繞梁纏綿之音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瞧著是呢不勒十七站在了軍帳當中。
題燕瞧著呢不勒奇揮手,自己帶著姐妹們退回了呢不勒奇的私帳內。
呢不勒奇對於自己的私人財產看的很重,其他人是絕對不能染指的,所以她們在軍中從來沒有人敢碰。
呢不勒十七瞧著呢不勒奇翻身轉向了另外一邊,知道是對自己打擾他的午休不滿。
“拓拔生花寫了一封信,加急送到了這。一路上送行的人大喊拓拔生花的一支騎軍衝破了唐國北境防線,正欲打下唐國都城。”
呢不勒十七瞧著呢不勒奇對自己不滿的行為,故意將聲音放大了些。
“嗯。”
“我們此刻應該對唐軍放出消息,亂其軍心,再以小股騎軍襲擾他們,過些時日我們就可以擊潰唐軍了。”
呢不勒十七手捏緊了拓拔生花的信,青筋暴起,他也是金帳王庭的將領,對於攻陷唐國這件事,心也有著金帳王庭所有人一樣的執念。
隨著他的聲音激昂起來,各部的將領也聞言聚集在帳外。
馮子雲手提著青龍偃月刀推開眾人,走到了呢不勒奇睡榻前,將偃月刀重重的杵在了地上。
呢不勒奇翻身瞧著外麵這些人影,忽的一笑,揮手說道:“那你們去準備吧。”
帳外眾人大喝了一聲,呢不勒奇瞧著他們戰意高昂的樣子,也被渲染了。
“好!”
呢不勒十七高喝一聲,轉身就走。
“信留下。”
呢不勒十七手中信件瞬間化為了粉碎。
呢不勒奇瞧著呢不勒十七的神色,翻了個身,繼續假寐。
“我沒起來前,不允許任何人再來。”
馮子雲守住了帥帳,瞧著帳外各軍動了起來,塵土飛揚的樣子,並沒有感覺任何戰意高昂的興奮,甚至感覺悲涼。在絕望中瞧見了微弱光芒,足夠讓人興奮激動,令人豁出一切,甚至生命,無數的生命,而到最後他們還沒有明白,絕望到底來源自哪?也沒有明白,絕望正是有那一絲希望在其中時,最能摧毀人心。
他瞧著似乎有些失魂落魄的呢不勒十七又走了回來,手偃月刀一擋,擋住了呢不勒十七進帳的路。
“大帥說了,他沒起來前,不允許任何人進帳。”
呢不勒十七向來瞧不起馮子雲,可他不敢不聽呢不勒奇的話。
所以馮子雲的話他聽了,因為唐國有句話叫:打狗要看主人。
“如今我們會大軍直取唐國,我們的戰馬會踏上你們國土,衝垮你們引以為豪的唐國風韻,將你們高高在上唐人身份狠狠丟在馬蹄下踐踏,是不是心很不舒服?”
呢不勒十七不明白為什剛才呢不勒奇要留下那封信,卻沒有等自己將信給他,而是直接將信震碎。正是因為不明白,所以他心有些惶恐。
而如今這份惶恐化作了懊惱,呢不勒十七將這些頃灑在了馮子雲的身上。
馮子雲沒有說話,隻是刀一轉,刀鋒向外,對著呢不勒十七。
“真的是一條狗。”
呢不勒十七冷笑一聲。
馮子雲瞧著呢不勒十七走開,雙目微閉,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觀外麵的調兵遣將、塵土飛揚。
呢不勒奇沒有出麵,各部落便以呢不勒十七馬首是瞻,呢不勒十七瞧著自己眼前的幾十位部將,這場麵他也隻是在呢不勒奇大帳內瞧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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