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坐在院中看著滿天的星星,她感覺天上的星星已經變成一粒粒發光的米粒在向她招手了。
“餓了?”君無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然後容裳就看到自己眼前有兩個白白的饅頭。
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及時雨,容裳將君無咎手中的饅頭接過來,她從來沒感覺饅頭這香,這好吃過。
“隻能給你留饅頭了,其他的不方便帶出來。”君無咎說。
“沒關係,這已經很好了。”容裳覺得,能有吃的就挺不錯的了。
“我們真得要上山?”容裳問君無咎。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太簡單,這山上可能不是簡單的山匪,她覺得,對方應該還有其它目的。
“不用想太多。”君無咎看著容裳說。
他知道容裳在想什,他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但山是一定要上的,因為隻有上山,才能找到任平生的線索。
“謝謝你,君無咎。”容裳真誠地說道。
自從她變成現在這樣,君無咎就一直在幫她,但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謝謝。
這一次,他還要為了幫她尋草藥而冒險,她真的很感激,感激之餘,容裳還覺得自己心口悶悶的,說不出為什,但就是很沉重。
容裳說完,有些不敢看君無咎的眼睛,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饅頭。
君無咎也被容裳弄得一愣,他沒想到容裳會突然間道謝。
她在想什?君無咎看著低著頭的容裳,默默想。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低著頭坐著,一個站著看著對方。
“我困了,要去睡覺了。”容裳將饅頭吃完,對君無咎說道。
君無咎看著容裳,忍不住皺眉,她下午已經睡了很久,怎又困了,難道越來越嚴重了?
“容裳。”君無咎叫住容裳。
“怎了?”容裳頓住,卻沒有回頭,隻是輕聲問。
“你不用對我說謝謝,我所做的,不過是因為我願意。”君無咎說道,算是對容裳剛剛說得謝謝的回答。
容裳聽到後,眸色微深,但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
可是,走了沒幾步,容裳就停了下來。
“我住哪?”容裳尷尬地回頭,問君無咎。
微凝的氣氛被打破,君無咎輕笑出聲,向著容裳走去。
“主人家我們安排了兩間房,你這些日子就同搖光在一間吧,跟我來。”君無咎對容裳說道,然後為她帶路。
“進去吧。”君無咎對容裳說。
看著容裳進房,君無咎才走進另一個房間。
夜深人靜,燈火皆熄,獨有幾聲犬吠和半牆月光。
容裳等到身邊的搖光呼吸漸勻,確認她已經熟睡,才睜開了眼睛。
她其實並無困意,隻不過是想要避開君無咎上山查探罷了。
君無咎已經為她做了太多了,如今既然知道這件事情有危險,她就不能讓君無咎去,上山尋找任神醫的事情還是她自己來吧。
留下一封信,容裳悄悄地離開。
容裳不知道上山的路,更不知道任平生或者山匪的居所,但想來是在山腰緩坡,較為平坦、向陽且鄰水的地方。
根據自己的推斷,容裳往山上行去。
“主子。”搖光將信交給君無咎。
搖光其實在容裳坐起來時就已經醒了,多年的訓練,已經讓她有了足夠的警覺性,隻不過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主子,要屬下去將夫人追回來嗎?”搖光問君無咎。
君無咎看著信中的內容,“我去上山尋藥了,還有,此事我一人便可,勿尋,勿憂。”
信倒是簡單,可是,她難道沒有想過,她一個人上山,他怎可能不擔憂?
“不用追了,讓她去就是。”君無咎說道。
他知道容裳在想什,既然她想要一個人去完成,那他便成全。
“可是,夫人會不會有危險。”搖光擔心地說。
“你守在這,等天樞回來。”君無咎吩咐道,說完,就推門離開。
“唉,我就說嘛,主子怎可能放心夫人一個人去。”搖光看著君無咎離開的背影,挑眉輕笑。
她就在這等天樞和主子的好消息吧。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天樞會來得這快,而且,還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
“這什情況?”搖光將天樞拉到一邊,看一眼旁邊的三個人,問道。
“你看到了,舒世子啊。”天樞抱劍著劍,平靜地說。
“另外兩個呢?”搖光無奈地問。
舒世子沒送走就算了,居然還又附帶了兩個,那個女孩她倒是見過,就是那天酒樓之下見到的女子,至於這孩子,搖光就是第一次見了。
“哎,他們可不是我帶來的,是自己來的。”天樞看一眼姬北亭和小因,說道。
“怎回事,說清楚。”搖光一臉八卦,她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你去問世子。”天樞說完,轉身看向別的方向,一臉“你別問我”的表情。
搖光看了看南亦舒,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問了,她可不敢問這位主。
在看南亦舒的時候,卻看到小男孩捂著咕咕叫的肚子,想來是餓了。
“小朋友,姐姐帶你去找好吃的好不好?”搖光笑著對小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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