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軍麵色平靜道：“其實，我早就推斷出，你之所以會對我動手，就是為了拿到程氏集團旗下的項目。

    隻是，我原本猜測，你隻會拿走一個，最多兩個項目，沒想到……罷了罷了，事到如今，我認了！

    小鄭，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最終順利拿到的那三個項目嗎？”

    剛要回答，忽然想起程牧野曾對自己說過他下午就來探望程建軍的事情，鄭坤模棱兩可的回道：

    “程總，這個問題，就留給程牧野替我回答吧，他下午就會過來探望您的。”

    “看來你是在擔心自己說的不夠全麵，也擔心我不會相信你的話，從而等我出去了，肯定會立即展開對你的報複……行吧，你不願說，那我就等到牧野那小子跟我講。”

    說完，程建軍站起身，剛好探監的時間也到了，程建軍被兩名獄警押會監室。

    又了卻了一樁心事，鄭坤心卻怎也輕鬆不起來。

    “就看下午，程牧野過來探望他老爹的時候，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了……”

    低聲咕噥一句，鄭坤鑽進了車。

    ……

    堂姐鄭佩玉在快中午的時候，打電話告訴鄭坤，讓他去車站接自己。

    “我這次來，是帶著任務來的。”鄭佩玉說：“二爺爺去世的消息，我覺得不應該瞞著我爺爺，畢竟，他遲早會知道。”

    鄭坤問她打算，她說：“小坤，這次我來盛海，除了看望二爺爺外，我爸還讓我給你帶了句話。

    他讓我轉告你：無論怎樣，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

    鄭坤一時猜不透這句話隱含的意思，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做任何回應。

    去祭拜了爺爺，又去爺爺家看了看，鄭佩玉用手機拍攝了七八張爺爺家的照片。

    跟著鄭坤在屋轉悠的時候，放在炕頭的一本大相冊，吸引了鄭佩玉的主意。

    拿起相冊，隨手翻開，看到其中一張照片，鄭佩玉嘴角噙笑的問鄭坤：

    “小坤，你小時候長得怎跟個女孩子似的？”

    鄭坤瞥了眼堂姐指的那張照片，說：“啊，那是我三歲的時候，我爸用借來的相機，給我拍的……”

    堂姐弟倆走去坐在堂屋的沙發上，一邊翻看照片，一邊聊起了往事——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你多大呀？”

    “那會兒我應該是五歲吧，我就記得那天很冷，凍得我直流鼻涕。”

    “這是你小學畢業拍的照片？”

    “嗯，拍畢業照那天，我剛剛跟一個小夥伴打過架，打架的原因早忘卻了，就隻記得，那天我被我爸一頓好揍。”

    “你還記得……二奶奶生前的樣子嗎？”

    “很模糊了，我就記得奶奶總是給我做好吃的，那會兒我才多大呀，護犢子，一天到晚總是抱著我……”

    “……”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孫秀紅過來喊兩個孩子回家吃飯了。

    合上前前後後看過三遍的厚厚相冊，堂姐弟倆起身去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