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源城內,車水馬龍
街上行人紛紛,人聲鼎沸,雜耍的、賣藝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戴旭日獨自在街上走著,下巴和嘴邊貼了些胡子。
他看這汾源城雖然不大卻熱鬧非凡。
昨晚那刺客名字叫吳良,他說有一個清字輩的大哥叫馮碩,是天幕堵坊看場子的頭兒,是參加這次集會的教徒。
他決定找到這個人探明虛實,已經到行刺這樣的地步了,不光是皇甫玄,他的那些學生和朝中大臣也同樣危機重重,所以他必須之身犯險。
經過一番尋找終於看到了這家賭坊,開在了一座青樓旁,真是淫賭不分家,有淫必有賭啊。
他走了進去,麵糟亂不堪,六個桌子上擠滿了人搖骰盅、押大小,人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仿佛誰喊的聲音最大誰就能押對了一樣。
戴旭日不敢招搖所以沒有佩劍,他找到旁邊一個光著膀子正在巡視的男子,走過去問笑著說道:“這位大哥,請問馮碩馮爺現在何處?”
那人警惕的打量著他。
“你找我們馮爺做什,他現在不在,你要不堵就趕緊滾!”
“嘿嘿,我是馮爺在淨衣教的朋友吳良的兄弟,找他的確是有要事要辦。”說罷戴旭日向那人塞了幾兩銀子。
“這還差不多,旁邊醉花樓去找老鴇子一問便知。”
戴旭日道完謝,馬上轉身便出門往邊上走去。
進了醉花樓這老鴇子就迎了上來,她們可不管你的穿著打扮相貌美醜,隻要給錢什都行。
“這位爺,瞅您不是本地人吧,怎著,第一次來汾源玩。”
“我來這隻是要找一個人,還請您幫我說一聲兒。”
“喲,合著您不是來玩的啊,我這又不是衙門,您找人上那找去,我可沒這閑工夫。”
這老鴇子轉身就要走。
“大姐,您行行好,我是馮碩馮爺的朋友,您就說吳良的兄弟找他有急事。麻煩您了,辛苦辛苦。”
戴旭日說著又掏出幾兩銀子塞給了她。
“行吧,你等著啊”
老鴇接過銀子連看都不看就向二樓走了過去,戴心想得虧出門的時候多裝了幾兩銀子,這行走江湖可不能囊中羞澀。
過了一會兒,老鴇子下樓招呼他過去。
“樓上月仙房,叫你進去。”
“真麻煩您了。”
戴旭日鞠了個躬就向樓上走去。
“砰砰砰”
“進來”
戴旭日深吸了一口氣,猛的一推門,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馮爺啊,馮爺!救命啊!”
“你誰啊!”這馮碩坐在椅子上自己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後邊床上坐個一個姑娘穿著肚兜,倒也不避諱。
“我是吳良的兄弟,他…他讓我來找您,昨晚去玄府行刺時候碰…碰見幾個高手,好不容易跑了出來,現在受了重傷躲在城外樹林子。”
戴旭日裝作上氣不接下氣樣子。
“你說什!”
這馮碩猛的起身走過來提起他的領子。
“你他娘的胡說什!吳良他怎了!”
“馮爺,我沒有騙您啊,不信您看啊。”
說著戴從腰間拿出昨晚被砍掉一半的麵罩舉到了馮碩麵前。
“千真萬確啊,我在林子打兔子正好碰見良子,他讓我趕緊拿著這個找您,您再不去一會兒他被追上了,命就沒了!”
戴旭日知道隻要拿出這個他至少信一半了。
馮碩把麵朝拿過來,仔細端詳了一下。
“哎呦,馮爺,真來不及了!”
“帶路!”
馮碩迅速穿上衣服,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青樓向城外奔去。
……
二人跑出了城來進了林子麵。
“馮爺,快到了,就在前麵…呼…呼”
戴旭日裝作很喘的樣子,他回頭看見馮碩突然停下不走了。
“馮爺…快走啊…快”
“說!你到底是誰!”
沒等他說完,這馮碩突然問他。
“我是良子的兄弟啊,老一起玩骰子。”
“你他娘的敢耍我!吳良要是跑出來他為什不直接來找我,還要讓你來!”
馮碩說著雙拳握緊。
“哎呀,他往外跑是要去教壇搬救兵啊,這傷太重走得慢才碰見我的,馮爺您還不相信,再說我騙您圖什啊。”
戴旭日裝出心急火燎的樣子,心想要真是不相信,隻能在這將他製服了。
“量你也不敢騙我!”
二人一路小跑,走到了一棵樹下,隻有幾條從衣服扯下來的破布,上麵血跡斑斑。
戴四處張望說道:“啊,人去哪了,剛才還在這呢啊?”
“看這樹下有血跡,旁邊沒有打鬥的痕跡,怕是跑了已經。”馮碩若有所思。
“是不是往教壇跑去了,咱們過去找找吧。”
“嗯,走吧,看來你應該沒騙我,你怎知道教壇的事?”
“我一直想加入淨衣教,就想讓良子給我引薦,他說找個時機讓我拜會您一下。”
戴旭日誠懇地說道。
“看你如此這般倒是很重情義,一會兒到了壇部我可以跟神使說說。”
“謝謝馮爺,今後定會好吃好喝供著您。”
“走吧,事不宜遲。”
兩人走了一路終於到了吳良說的山腳下。
“這一路怎都沒看見呢,不應該啊,難道已經進去了?”
戴旭日繼續鎮定的演著。
“嗯,如果沒在教,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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