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皆是將目光匯聚到了林蒼身上。
對於如今的書之鄉來說,就沒有誰心底不焦慮的。
不管每一個人的立場如何,不管每一個人各自心中到底有著什樣的計較。
在此時此刻,每一個人都在焦慮著同一件事,都在焦慮著十幾天之後必定來臨的獸潮。
那是書之鄉的生死劫
度過了這場生死劫,書之鄉才有未來,書之鄉的每一個個人才有未來。
度不過去,書之鄉就將徹底湮滅,將沒有任何人可以幸免,所有人都將死在獸潮之下
所以,林蒼這句話,真正是瞬息間就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心底無限不甘的李儒。
畢竟,活下去,才有爭取其他東西的機會
李儒想做的是書之鄉的大先生,而不是光杆司令大先生。
端坐主席之上的秦歌同樣雙眼放光起來。
如今,他也同樣苦於自己沒法在獸潮來臨的時候讓自己做到能夠抗衡甚至壓製五尊獸王的能力。
獸潮一直壓在他的心底,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即便他立馬就將基礎修行法和九轉金身決傳授給書之鄉所有人,麵對那洶湧的獸潮,也於事無補。
獸潮太過龐大了。
每年的獸潮,都至少有十來萬凶獸異獸參與。
十來萬在獸王命令下瘋狂的凶獸異獸,不要命的朝著書之鄉衝擊而來
那樣的場麵
更何況,書之鄉隻有三百餘人。
三百四十四對十來萬,哪怕書之鄉人人都有著李儒和曆青鋒的實力,也必敗無疑。
因此,書之鄉以往想要度過獸潮,不是靠著去殺幹淨那些發狂的殺之不盡的凶獸異獸。
而是去解決壓製主導了這場獸潮的五尊獸王
可現在,隨著陳如海的死,書之鄉失去了壓製獸王的力量。
書之鄉抵禦獸潮的兩種方式都做不到了
秦歌如今便準備在獸潮來臨之前,讓自己強大到足夠壓製五尊獸王。
可若是能有其他助力尤其是那些龐大至極的霧築的話說不定在獸潮來臨的時候,書之鄉可以執行抵擋獸潮而非壓製獸王的策略。
想著這些,秦歌當即開口道“林隊率,你且詳細說說”
林蒼滿臉鄭重。
他緩緩的從獸皮衣的下擺取出了一根通體翠綠的草葉。
那草葉仿若翡翠一般的晶瑩剔透。
在這根草上麵,氤氳著濃厚至極的生機和極其濃鬱的靈氣。
眾人隻是看了一眼便幾乎都產生了將其吃下去的衝動。
但沒人願意吃下這東西。
有著吞服內丹的過往在,書之鄉的人對於靈氣濃鬱之物有著天然的畏懼。
宿老趙至誠滿臉好奇“此是何物”
林蒼突然憨厚的笑了起來“此物,我將其命名為霧築草。”
霧築草
趙至誠再問“可是與霧築有關”
“不錯”
迎著所有人好奇的目光,林蒼當即接著道“本來此次外出狩獵,我一開始的打算隻是走最早開辟的老路線,隨意獵取一些小型異獸,再偵查一番獸潮的痕跡和可能的規模,於第二日天黑前便要回來的。”
“但在蒼山之南的河穀中,我們發現了數之不清的霧築獸匯聚,我擔心是霧築也會成為今年獸潮的一份子,便打算繼續跟蹤看看,想著能不能提前瓦解霧築群”
“但,緊接著卻是發現,霧築群並非是要加入今年獸潮,而是為了那河穀之中的一種生機濃鬱至極的草。”
宿老趙至誠再度插口“便是這霧築草”
林蒼點頭,接著這個沉默憨厚穩重的男人卻是眼中冒出興奮至極的光芒“這霧築草對霧築有著天然的誘惑”
“這種誘惑甚至遠遠高於交配對它們產生的本能誘惑”
“這霧築草生長在蒼山河穀內的斷崖之上,但那斷崖高達數百丈,以霧築七丈之高再加以其藤條數丈伸展的高度,也夠不上,也始終差些距離”
“無數霧築在那匯聚,就是在等待著那草再長長一些、墜落下來一些,它們好用枝條將其卷下來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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