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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奉一生,似乎都沒有如同今日一般,如此明亮。
因為他突然感覺自己的人生有了意義。
崖關聳立在月葉州和中州之間,那古老的傳送陣法到底是什人在什時候布置的,已經無從考究,而又是什時候有了什強大無比的修士前去月葉州和妖怪訂立盟約,也都逐漸被人淡忘。
月葉州本是被人族,被中州無比忌憚的,畢竟妖族不是人族,這樣簡單的道理在崖關三歲孩童都會被如此教導。
崖關就是為了守護人族而建立的,月葉州便是人族生存的巨大威脅,甚至在人族掌控四方界之後,已經成為了唯一的威脅。
但是這唯一的威脅也因為沉寂太久而被淡忘。
呂奉也曾想過,人族是因為太過強盛,天才修士輩出,返虛修士不斷湧現,而忘記了妖族?
還是忘記了崖關?
這個問題他一直在思索,崖關的修士從一出生開始,就沒有想過突破到更高的境界,而是要有遠超其境界的實戰能力,法術,招式,都為的是能夠在戰場上拚殺。
而不是所謂的鬥法。
這也是崖關的修士都擅長打鬥的原因。
但又有何用?
呂奉也曾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他精通無數適合戰陣的打法,他的法術也多以衝殺為主,甚至很少和人比拚。
“我少與人鬥法,或許是因為,我的法術,更加適合用在妖族?”呂奉輕聲說道,劍上在滴血,此處隻是戰場,並無法術,可是他的劍還能殺妖。
這便足夠了。
這或許就是我人生的意義?呂奉的盔甲都已經凹陷,頭盔之中一片灰暗。
可是他手中的劍還是穩定的,沒有絲毫停頓的收割著每一隻衝向他的橫公魚。
崖關的存在,自己的修行,似乎就是為了殺妖,當一切都放下,也隻有最純粹的殺妖才能夠讓呂奉的心平靜下來。
出劍更快,更準,也更致命。
他的劍圍,對於妖怪來說就是死亡。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又不靜了。
人在將死之時,總會多想一些。
橫公魚會死掉,憑什呂奉就不會死掉?
呂奉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已經難以繼續揮劍——
一隻橫公魚已經飛躍而起,並無兵刃,可是有利爪尖牙,已經向著呂奉衝來。
呂奉閉上眼睛,為什人總會在已經找到了自己存在價值的時候結束生命?
然後那橫公魚就以一個更加快的速度飛了回去。
被一杆從長槍釘在地上。
呂奉不明白為何自己身後會有人投擲長槍,莫非是自己能用法術?
他回過頭,甚至都忘記了又有兩隻妖怪衝了上來。
有人衝過了呂奉,他們驚訝與地上的斷肢,鮮血,還有妖怪的屍體,但是沒有忘記他們是做什來的。
所以一柄劍抵住了一隻橫公魚妖,而還有一個小盾牌擋住了一隻貓妖的利爪。
呂奉本沒有救兵,他也知道這絕不是華素問安排的。
他甚至不認識峽穀之中衝出的三個人,加上前麵抵擋妖怪的,才五人。
都不認識。
他卻已經無力的倒下,那投擲長槍的是一個年輕修士,已經扶住呂奉:“呂將軍,軍令難違,我知道你要死守此處,但是我們心底佩服你,所以一同來此,那華素問說的是我們要‘趕往平原’,卻沒說必須走哪不是?”
呂奉已經脫力,卻已經明白這些修士是本應該繞路過峽穀的修士。
一同前來,隻是為了一個義字。
所以呂奉的眼睛有些濕潤。
“意料之外。”在高處紀古不禁說道。
華素問卻搖了搖頭:“情理之中。”
可是這依然是戰場。
看到呂奉有了幫手,妖怪一邊也開始增多進攻的妖怪,橫公魚無窮無盡,在這根本看不到盡頭,前麵似乎是一望無際的妖海。
呂奉輕聲說道:“諸位請幫呂奉禦敵片刻,然後呂奉便可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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