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自己雖然瘦,但是一把青絲卻是又多又密,耳邊的頭發輕輕一勾就是實實在在的一把。
但是現在一握明顯少了很多。
低頭看著手上頭發交織成的一片網,陸喬才發現自己最近脫發很嚴重,又擔心被朱爸爸看到,趕緊把手揣進了衣兜。
陸喬不禁陷入沉思:可能是因為太過勞累,也有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也有可能因為漸漸抑鬱的時間遠遠超過開心的時間。
晚上都睡不好,整夜整夜的失眠,閉上眼就是困在足浴店的無奈,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家具就想起了朱媽媽的那張臉。
那張臉小小的,帶著老年婦女的發福。
朱媽媽聽說常常搓臉可以保持肌膚滑嫩,然後經常搓臉,殊不知因為這樣,臉上一直帶著異樣的緋紅。
眼角旁的皺紋如同蛛網一般觸目,那無色的唇說出來的話,飄在耳邊就像一根一根針一樣的紮著陸喬疲憊的神經。
“去把朱霆的內褲洗了!好好看看我兒子可是一條內褲都要穿出洞來都舍不得買的,你看你!明明有兩雙鞋還要跑去買一雙鞋!”
陸喬是有兩雙鞋可是一雙是斷底的涼鞋,一雙是漏水的球鞋,九月天氣轉變雨水增多,穿涼鞋有點冷,球鞋漏水。陸喬就又給自己買了一雙球鞋,那雙球鞋不過才幾十塊錢。
“從今以後我就一起和你用那些洗麵奶吧!反正都要用免得我又去買一些瓶瓶罐罐的擺在那堆都堆不下。”
陸喬說過她是油性皮膚,朱媽媽是幹性皮膚陸喬的洗麵奶不一定合適她。
但是她卻放大了音量質問自己是不是舍不得給她用。哪有舍不得的道理,又不是什昂貴的護膚品不過就幾十塊一瓶,可是在朱媽媽眼就已經成了奢侈品,奢侈到想和陸喬一起用。
陸喬洗衣服掛到窗戶外麵曬,卻說自己女兒家不知羞恥把內衣內褲也掛到外麵去丟朱霆的臉。不掛外麵掛在屋?滴水在地板上不知道又要說什。
慢慢的陸喬在這個家不知道該說什做什,或者說是害怕說什,慢慢變的沉默起來。可是越是這樣的沉默在朱媽媽眼越是成了反抗,因為陸喬總是不愛笑,總是“板”著一張臉。朱霆在家的時候就在朱霆麵前說陸喬麵對她是如何如如何的拉長臉,滿臉委屈。
每當深夜陸喬想到這些有時候睜著眼睛枕頭邊就濕了一大片。
朱霆有時候在晚上會悄悄的摸過來,摸到陸喬的枕邊濕了一片就失去了興致。
一開始會把陸喬像個孩子一樣攬在懷,輕輕的拍著陸喬的背輕聲的告訴陸喬:“是不是我媽又說了不還聽的話!”
陸喬把頭埋進朱霆的懷算是默認。
朱霆就就很是認真的勸著:“她沒有文化沒有讀過書,養我不容易,你就體諒一下她吧!”說完就低頭吻著陸喬腮邊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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