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華在中年男子耳邊低聲說道:“聽好了,我讓你來可不是讓你砸場子的,識相的多說好話。”
“你這是欺騙。”中年男子憤憤不平。
符華認為自己脾氣大,殊不知人外有人,中年男子可不是受氣包,他扔掉手中的筷子,掐住符華的臉,強行喂菜。這個轉變太過突然,令現場觀眾猝不及防。
中年男子有些粗魯,他左手控製符華的臉,右手端起一盤菜往符華嘴倒。“這是你說的八寶齋,我瞧著就是將各種蔬菜切成絲加點調味拌勻,毫無水準而言。”
莫說其他人,大董那邊也是瞧著稀奇,白黎問他,“你們這畫風真是清奇!”原諒她不知用何種語言形容。
“我也不知。”他們那個村百年沒一個外人,更別說生人,對於大董來說,出了象灣村後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生人。後知後覺的大董發現,他竟然能說話了。
黑恕瞥一眼,“大驚小怪。”
大董以為黑恕在說自己,深吸一口氣道:“我本來就是土包子。”
“大兄弟,你誤會了,他說的是我。”白黎跳下台子給大董做解釋,末了拍拍大董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樣子。
就在這時,無人操作的鍋碗瓢盆齊上陣,砰的摔落地麵。付梓很無奈,他雖然能夠摸到實物,但是習慣地府生活的他早就忘卻人間該有的程序。他已經將前期準備工作做好,就差最後收尾。
裝盤、上湯、灌油,冷卻,付梓發現他隻有在白黎身邊時才能像個人,白黎一離開付梓立馬恢複成鬼。
“姑娘姑娘,我需要你的幫忙,若不然這菜無法完成。”
付梓的聲音白黎與黑恕皆能聽到,唯有大董傻愣愣的以為白黎是在與自己說話。
“你用鬼火完成的菜品,凡人能吃嗎?”白黎先前懶懶散散,沒有注意,這才發現付梓習以為常的日常與目前連接不上。
眾人所見便是叮叮當當刀具交加,認為是“大董”博賣點的表現。
“這個是老朽欠缺考慮。”
“換一個方法吧。”不一會兒,白黎頂著“大董”的皮子邪肆一笑,大董瞬間心慌慌,“我有主意了。”
黑恕了解白黎,她來回看向大董與付梓,必定是兩者有牽連,即使沒有,可以變為有。
“小夥子,你想要飛黃騰達,一躍枝頭嗎?”白黎仍舊是肥胖的樣子,就是有些賤兮兮的,原主大董看著自己都想打人的那種。
大董誠實的回答:“我不是鳥,怎飛上枝頭?”
黑恕震驚,竟然有人比他搶先一步吐槽白黎。
“就問你想不想當上食療師?”
“想。”
“那你上去吧。”
“比賽已經結束,我失敗了。”
“你丫,我讓你上去就上去,聽不懂人話呀。”
“我已經輸了。”大董垂頭喪氣,鬱鬱寡歡,他就知曉自己不會贏,為何當時仍要心直口快的受別人起哄呢。
白黎給黑恕一個眼神,黑恕立刻心領神會,他將大董一個提起直接扔上了擂台。大董慌慌張張站穩身子,目
光所見一群人。他站在那不知所措,又有些羞愧,麵皮一紅,像個燈籠。
“這局我輸了。”白黎拿下額間的黑色發帶扔到場中央,但是還沒有結束,“符華,我的弟弟向你發出挑戰。”
這邊符華已經被中年男子灌下第二道菜-燒鵝展翅,烤鵝的翅膀被設法固定在某個位置,看起來像是展翅欲飛,它的周圍撒上一片紅色醬料,是以這道菜還有別名-死逃生。
裁判很想上前製止中年男子的行為,可是他隻能靜靜看著,束手無策。圍觀的群眾亦是如此,否則如此囂張的男子怎不會被製服。
中年男子邊給符華塞吃的,邊同情自己,“你給燒鵝晾翅膀是何意,嘲諷它有翅不得高飛,掉入坑不得爬起,我就曉得你們這些富貴子弟不懂得勞苦者的心酸。”
大董見此情景不由吞咽一口唾沫,為什結局與他想象中不同,大董想著即使他輸了,也要氣勢逼人的離開,這會兒他已經輸了,卻看著被虐的勝者。心情微妙,難以言喻。
“我們還要再比下去嗎?”大董小聲說道。
白黎拍拍大董肩膀,感慨萬千,“是你自己說要拿到紅色發帶,成為食療師。如今折在這條小路上不憋屈嗎?我給你機會再來一次,你就要答應才是。”
說白了,大董沒有拒絕的權利。
黑恕難得可貴的安慰大董幾句:“放心,準贏。”
--真是太好了,我能贏。能贏個鬼,做夢吧!
“你當成做夢也好。”黑恕繼續安慰。
可他的話聽在大董耳力不像是安慰,倒像是順勢紮他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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