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的過去?!
答案,是否定的。
“……轟!轟!轟!!”
第一輪的火炮和火槍之下,衝在最前方的數百人一瞬間就跟被收割的麥子一樣。
整片的人群飄濺著血花,淒厲的慘叫著轟然倒下。
因為知道是要對付集群衝鋒,所以莊子內的炮兵一開始采用的就是開花彈。
開花彈的彈頭,用的是砂芯鋼殼。
整個炸開後,內的砂芯如同子彈一樣炸開覆蓋方圓數尺。
爆開的鋼殼兒,如同收割的鐮刀一般掃過人群……
“哢嚓”那人群中的幾個倒黴蛋,被飛旋的破片直接將腹腔這個轟開了。
那薄薄的鎧甲根本就擋不住這爆開的鋼殼,破片在第一個瞬間便劃破了他的肚子。
粉色的腸子“嘩啦”一下從腹腔中跌落,腥血從腹腔上噴濺而出。
這漢子發出了絕望而淒厲的慘叫,翻倒在地上捧著自己的腸子哀嚎著……
“嗶!砰砰砰……”
寨牆上的哨子聲響起,第一排的悍卒退下裝彈。
第二排的軍卒補上,槍聲再次炸響!
錐頭的槍彈很快的將撲上來的第二批人,再次割倒在地……
這……是赤果果的屠殺,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屠殺。
“沒有陣型、沒有規劃、不知主攻詳攻……”
玉螭虎站在了寨牆上,身邊的是太子朱厚照。
看著下麵的人群,玉螭虎輕聲點評著:“他們不是來作戰,是來送死。”
朱厚照如今臉色慘白,如此直麵戰爭的殘酷對於他來說是真的第一次。
硝煙彌漫中,粘連著的是滔天的血腥氣息。
從寨牆望去視野極好,可以遠遠的看到那些淒厲而絕望慘叫的人群。
可以看到那些整條腿、半邊身子,甚至腹腔被破片削開的綠林人士。
“這些不是主力,隻是炮灰。”
玉螭虎淡淡的道:“諸王再蠢也知道,國朝大軍不是這衝就能夠衝下來的。”
“他們是用這些人做炮灰,消耗掉我們的彈藥、讓我們的火器疲乏……”
“最終,再用主力一錘定音!”
玉螭虎說著,轉過身來望著朱厚照。
一字一句的道:“這便是戰爭!”
殘酷的、血腥的、瘋狂的,將作為人所有的惡都綻放出來的、最殘酷的修羅場。
抬起手,看了看天色。
“距離天亮還有些時間,他們應該會不間斷的進攻……直至天亮。”
玉螭虎的雙眸微微眯起,輕聲道:“正午之前他沒有拿下我們,就輸了。”
朱厚照點了點頭,為了讓對方放鬆警惕大軍是布置在距離莊子約半日路程的地方。
畢竟大軍移動的話,動靜太大基本藏不住。
若是靠的太近了,他們則根本就不敢行動。
這是個危險的活兒,得保證讓他們有足夠的動力冒險。
但又得能扛住他們的進攻,至少得抵擋到大軍將他們合圍。
既不能讓他們絕望撤離,也不能真讓他們攻進來。
“砰砰砰……”
槍聲響起,前赴後繼的第三批人哼都沒哼出一聲。
成片成片的如同麥草一般,被彈雨割倒在地上。
終於,潮水一般的進攻退去了。
張小公爺取出千鏡,看了一眼對麵的情況。
低聲道:“準備火炮罷!”
弘治十四年驍騎級一寸半騎炮、弘治十五年驍騎級二寸野戰炮,被緩緩的推了出來。
它們僅僅是在第一波的炮擊中,亮過像。
隨後便被再次放置起來,並用桐油冷卻炮身。
如何保養火炮,國防軍已經形成了一套既定的流程。
如今軍械營造局鑄造司的炮管,經過多次測試二百發內是安全的。
一旦超過二百發,將很容易炸膛。
於是炮手們除了開炮之外,還得每次都得計數。
達到兩百發的炮管,則送回去重鑄。
速射的情況下,僅能保證十發就必須停歇一刻鍾。
每發炮彈之後,必須用桐油、豬鬃清理炮膛。
這一批的火炮,除了在鑄造司內試炮之外還開過不到二十炮。
都是訓練時候用的,所以還有極長的使用壽命。
“隆隆隆……”大地開始緩緩的震動,火把的弱光之下隱隱可見遠處的敵人再次襲來!
經曆過火槍的洗禮,他們很快的找出了解決的辦法。
那就是砍伐下樹木,然後組成簡易的巨盾樹在前麵。
巨盾的下麵做了簡易的車輪,甚至有些就釘在馬車上當作擋板。
“倒是聰明了。”
玉螭虎笑了笑,若是從前國防軍還真有些頭疼。
可經曆過之前數次的火器攻防戰後,小型的、威力足夠強大的火炮自然也被提上了日程。
騎炮,除了有霰彈之外還有……穿甲彈!
“……轟!轟!轟!!”
炮彈飛旋著,撕裂了空氣。
錐形的彈頭在空氣的摩擦下,被高溫灼燒的通紅。
在擊中了那些臨時巨盾的一那,整個盾牌直接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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