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君,你今晚怎喝了那多?”
一邊給楊嘯擦著臉和脖子,深田喜子一邊關心地問了起來。
在她的印象,楊嘯很少喝酒,就算偶爾喝一點,也很少會喝成今天晚上這樣。
“我不開心。”
楊嘯隨口回道。
事實證明,一個人不管再怎經過專業訓練,在喝高了的情況下,還是很難完全控製自己的嘴巴,楊嘯就這輕易地把自己的心事吐露出來了。
“你怎啦,你有什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說嗎?”
深田喜子又關心地問道。
這確實是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孩,此刻對待喝高了的楊嘯顯得特別有耐心。
“我……”
楊嘯剛想開口,但立即又停住了。
他原本是想跟喜子再聊聊煙土生意之事,順便吐吐槽的,但他立即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深田喜子雖然簡單,可畢竟她身上擔負著菊田給她安排的監視他的任務,如果楊嘯什事都實話實說的話,雖說喜子未必有害他之心,可某些話難免有可能會傳到菊田耳朵。
如果楊嘯稍不注意,說了不該說的,那就會惹來大麻煩。
這一想,楊嘯的酒意立即又被嚇醒了一兩分。
唉,連個說句真心話的人都沒有!
一想到這,楊嘯又有點鬱悶,此刻的他,迫切希望身邊能有一個真正的自己人,可以讓他吐吐槽、說說心話。
要不嚐試把喜子變成自己人?
楊嘯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在這一刻,吳啟民和關慶雲對於喜子的建議又一次冒了出來,但關慶雲的意見卻占據了上風。
可以試一試!
楊嘯決定,借著酒意上頭的機會,來一番“酒後吐真言”,一方麵,從心理上拉近和深田喜子的距離,另一方麵,也試著入深入了解一下她。
“唉,喜子,你知道嗎,我現在是個無家可歸的人。”
順著喜子的話題,楊嘯又一次進入了表演狀態。
事實證明,人在喝了酒的情況下,會變得更有表演天賦,此時的楊嘯又拿他的偽裝身世說事了,這一次,他都不需要再醞釀情緒,就很自然地融入了角色,開始表演起來。
影帝級別的發揮。
“為什?”
深田喜子好奇地問了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深田喜子的越來越好了,日常的對話聽起來基本已沒問題,隻是在表達時還經常需要摻雜一兩句日語。
“因為我,我的家人全部被人害了……”
楊嘯以緩慢地語氣,跟深田喜子說起了他的淒慘“身世”。
這是他第二次提起,之前他隻說給菊田聽過,連白雲生、白武洲、景成春、方同文等人都還不知道他這一“身世”的淒慘。
深田喜子聽得非常認真。
以她的單純,當然分辨不出來楊嘯這是在表演,更不會去質疑這到底是真是假。
聽著聽著,眼淚竟然開始從她的眼冒了出來。
一看到她淚流滿麵的樣子,楊嘯開始有點慌。
雖然說他這是為了任務,可是用謊言去騙取一個單純女子的眼淚,他還是感覺有些卑鄙。
“你怎啦?”
“楊嘯君,你這一說,我也想起我的家人了。”
抹了一把眼淚,深田喜子哽咽著說。
看著楊嘯疑惑的眼神,她又補了一句:“我父母在好幾年前也已經過世了,我家現在就剩下我和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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