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鯽魚六百零二斤,九百六十三塊二毛錢。其他魚類兩千四百五十二斤,一千四百七十一塊二毛錢。一共兩千四百三十四塊五毛錢。”
會計麵無表情的宣布完數字,給出收據走了。
“政府欠我們多少錢了?”
剛走出水產公司不遠,大哥急匆匆問道。
“上次三千零二十,這次兩千四百三十四塊五毛錢,欠我們五千四百五十四塊五毛錢。”
李曉凱報出了一串讓在場所有人心頭火熱的數字。
“嘿嘿,嘿嘿嘿。”
大哥傻笑著,賣力的推著板車。
“現在不能拿在手數,怪可惜的。”李曉石意猶未盡,光聽數字沒摸著錢很遺憾。
“滾蛋,腦子就用在想錢上,讓你想個主意就跟上吊似的,半天憋不住一句話。”
二叔順手在兒子後背扇了一巴掌,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被自己阿爸打,李曉石也不說話,悶聲推車,從小到大他們兄弟倆早就被打習慣了。
說說笑笑的六人,誰也沒有發現後麵一輛牛車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八月的天很悶,六人擦著天亮到家吃完飯,天更黑了。
“嘿,這天是出不來嘍。”
阿爸抹了把額頭的汗,拿草帽扇著風。
“哈哈哈,下吧下吧,下的越大越好。”
天悶的人喘不過氣,二叔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哈哈大笑。
“別下太大,下太大了,上頭水閘一開,什魚都沒了。”
阿爸點著旱煙,老神悠悠。
雨天氣壓低,水氧氣匱乏,但水表麵氧氣相當會多一些,魚會浮上水麵換氧,捕魚最輕鬆。
“嘿,開水閘?那沿河岸的人家不得全完。”
二叔搖頭,他不信雨會下那大。
擰巴汗巾的李曉凱,聽到二叔跟阿爸的對話,腦袋突然轟的炸了一聲。
水閘,水閘。
哪一年?
究竟是哪一年?
我忘記了什……
啊,該死,為什想不起來!
“曉凱,你怎了?”
刷碗的阿媽見兒子麵色蒼白,立刻走到李曉凱身邊。
“散開,都散開,別圍著。”
阿爸怒吼著,將原本想圍上來的幾個人全趕走。
“扇扇風,曉石,快去叫張先生來。”
二叔怒瞪著自己的兒子,讓李曉石趕緊去叫村的老中醫。
“我,沒事。”
李曉凱回過神來,腦子跟炸了一般,嗡嗡的響。
“坐下歇會,先別說話。”
見兒子紅潤了些,阿爸吊著的心緩緩放下。
沒一會,張先生來了。
放下自己的草藥箱,二話沒說把起了脈。
五分鍾後,張先生放下了李曉凱的左手,號右手的脈。
眾人靜悄悄的,摒著呼吸不敢說話。
兩隻手都號完之後,張先生讓李曉凱張開嘴。
見其舌紅,無舌苔,張先生心有數。
“怒屬木,思屬土,木克土,故憤怒能抑製憂思。”
“身體沒什問題,別讓他想太多了,這孩子……”
張先生說出了李曉凱的症狀,並寫下了一個食療的方子。
“不用送。”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