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錢不重要，有當然更好。

    這服裝廠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占地有限。

    兩間廠房，一間二百多平方，一間一百八十平方左右。

    兩間廠房對立排列，前門是保衛室，後麵是職工食堂，整體布局像超大的四合院。

    李曉凱跟錢福生從保衛室直接穿過，看門的老頭隻是瞥了他們一眼，就不管不顧。

    “看來看門的大爺都是工人啊。”

    李曉凱不禁感歎道，可以想象這批工人是多的猖狂，門衛連外來人都不說一聲。

    過了保衛室，中間是一個大的露天場地，橫豎堆放著棉與滌綸。

    滌綸是時下最流行的布料之一，它還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的確良。

    起初在廣省，人們覺得它很漂亮，就稱它為的確靚，後來人們發現這布料適合在夏天穿，就叫它的確涼，等再後來，人們又發現它並不涼快，就稱它為的確良。

    露天場地站著許多的人，他們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對於外來的兩個人，全都當成空氣，沒人在意。

    錢福生的臉色不好看，他不久後就是這個服裝廠的廠長，廠子雖然小，但他非常重視。

    眼見這些蝦兵蟹將是他的手下，他的臉色怎也好不起來。

    “走，去那邊看看。”

    李曉凱打頭往右邊走去，他來之前就想過這會是什情況，盡管他的心也不高興，但他沒有顯露分毫。

    右邊是個大廠房，麵堆放著六七台縫紉機，有兩到三台原本應該擺著機器的位置空了。

    此時的中小型服裝廠，大多數都是用縫紉機，後世的平車、拷邊車、雙針車、切修車等等還沒有應用。

    “那幾台機器是壞了嗎？”

    錢福生陰沉著臉，指著幾台空著的位置。

    “不好說。”

    李曉凱搖頭，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他不會妄加推斷。

    “誒。”

    臉色變化了幾次，錢福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現在還不是服裝廠打的廠長，沒資格說這事。

    “我們去另一邊看看吧。”

    李曉凱心也不好受，就是因為工人之中存在的害群之馬，導致以後大批勤勤懇懇的工人被迫離開自己的崗位。

    為什會改革？因為必須要改革，不改大批的企業就會被龐大的吸血團體給拖死。

    不想死，隻能進行改革。

    “這些也是工人嗎？”

    來到左邊廠房之後，錢福生看著眼前忙碌的人們，心總算多了幾分欣慰。

    “我去問問。”

    李曉凱沒有直接問答，上前跟一名男子攀談起來。

    “你好，我們兄弟倆想找活幹，你們是這的工人嗎？”

    “不是不是。你們是哪個村的？找你們村主任去。”

    男子停下手中的活，連忙搖頭。

    “啊，我們不是附近的，我們是別的市過來找工作的。”

    李曉凱搖頭解釋道，“我們兄弟倆手腳勤快，絕對不會拖累大家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