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爺將硯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才小心翼翼的放下。
“小夥子,你這硯台是好硯啊。”
“哈哈,大爺好眼力。”
李曉凱哈哈大笑,臉上洋溢著被誇獎的幸福感。
“小夥子,你叫什?”
範曾沒有著急,他打算先問問情況,看能不能把硯台買下來。
“我叫李曉凱,金陵大學大一新生,現在也開了一家小店鋪。”
李曉凱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他沒有刻意隱瞞自己。
“嗯?大學生?還看了店?現在的年輕人真厲害。”
範大爺順勢坐了下來,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嘿嘿,跟大爺比起來,不值一提。看大爺這副動作,公職吧。”
李曉凱挑了挑眉毛,試探著猜道。
範大爺瞬間想了很多,李曉凱會不會是刻意來拉關係的?
他之前也見到過類似的情景,不同的是,那些人都假裝不知道他身份,來套近乎。
李曉凱直接挑明他是公職,是自作聰明呢還是無心之舉。
想了想自己坐下來,是因為硯台的吸引,而他平時並沒有表現出喜歡硯台的樣子,他也沒有喜歡硯台的癖好。
能坐下來,最重要的是因為家庭原因,當年他爺爺迫於生計賣掉祖傳的硯台,臨終之前將後輩召集在一起,囑托他們盡可能的去找到硯台。
關於硯台的形容,已經刻在了他的腦子,在李曉凱擺弄硯台的時候,他就覺得硯台特別耳熟。
把玩的時候,他心有種感覺,這塊硯台,很可能就是老祖宗那一塊。
老祖宗的硯台沒有落名,隻有會心不遠四個字,這個硯台上也有,具體是不是,他還摸不準。
“小夥子眼力不錯。”
範大爺誇了一句,臉上卻露出,你這樣直接說出來真的好嗎?
“嘿嘿,對不住了大爺,我這人憋不住事,覺得自己觀察的挺好,就忍不住想確認一下。”
李曉凱看到大爺的神情,憨厚的笑道。
他清楚的給自己下一條定義,真誠才是最深的套路。
“做人啊,話最多說七分,有三分要始終留在自己手,別把話說滿。”
範大爺笑著搖搖頭,他忍不住講了兩句人生哲理,從事行政工作以來,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八個字,少說、多做、謹言、慎行。
“謝謝大爺。”李曉凱鄭重點頭,“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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