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癢癢的...
躺在病床上麵的杜衡緩緩睜開眼,然後眼睛慢慢往下移。
咦,這是個啥?
麻雀嗎?
他看見自己臉上的那隻麻雀緩緩睜開了眼。
眼睛,是紅色的。
但不是那種詭異的大紅,而是如火焰一般的橘紅色。
這是哪?
杜衡抖了抖臉,把麻雀抖了下去。
然後左右顧盼了一下。
哦,醫院啊。
病床邊,何不秋正用手撐著頭打著盹。
這個畫麵似曾相識。
上次好像那個位置的,還是杜蘭那個小丫頭。
對了,小丫頭呢,小丫頭沒事吧。
杜衡想動,但是卻動不了。
脖子以下,說實話沒什感覺。
自己不會癱瘓了吧...
杜衡心突然冒出來一個恐怖的念頭。
然後眼角,那隻麻雀又跳了上來,而且用小小的喙啄了下杜衡的臉蛋。
杜衡眉頭稍稍一皺。
有點疼。
說實話,小動物這種東西,最討厭了。
醫院怎會有麻雀?從窗戶飛進來的嗎?
杜衡在床上胡思亂想著。
何不秋睡得有點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感覺。
杜衡有點無聊,於是左右搖著頭,希望能靠著摩擦把何不秋給吵醒。
但是並沒有聽見頭發摩擦枕頭的聲音。
“......”
不會禿頭了吧?
眼前的麻雀又跳了一下,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然後看了杜衡一眼,窩了下去。
又搖擺了兩下頭。
的確,有點光滑。
完犢子了,真禿了。
躺在床上,杜衡欲哭無淚。
吐了一口氣,也隻能是自安天命了。
杜衡緩緩閉上眼睛。
然後猛然睜開。
他的頭稍稍往左邊偏了一下。
在醫院門的磨砂玻璃上,印著一個人影!
護士嗎?
但是很快就被杜衡否決了。
不可能是護士,
哪有護士站在門口不進來的。
那個人影的姿勢很奇怪,就像是一個人完全貼在了門上一般。
很詭異。
杜衡不能動彈,隻能是聚精會神地看著。
此時他連話都說不了。
而何不秋更是睡成了一個瓜皮,全然不知道。
自己口袋的那塊黑色令牌,正在發著微微的血色光芒!
下一秒,門推開了。
杜衡的心在這一瞬間吊到了嗓子眼。
一個護士小姐姐走了進來。
“醒了?怎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護士小姐姐看著杜衡盯著自己,還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
何不秋也醒了過來。
“杜衡你醒啦!”
聲音有些驚喜,一張臉靠的極盡。
杜衡很嫌棄的撇撇頭,餘光再次看向病房的門。
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了。
那是個什東西?
杜衡想著。
反正不管是什東西,一定不是好貨就對了。
怎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柯南了。
柯南是走到哪哪就死人。
自己是走到哪那就出事。
就某種意義上而言,好像並沒有什差別。
在杜衡醒來之後,做了一次全身檢查。
身體並沒有什大恙,才一天的時間,恢複的遠比醫生想象的快。
沒錯,杜衡在床上,已經躺了一天了。
至於恢複的快,那是必然的。
畢竟一個二段武者,身體的素質還有恢複能力,都是普通人無法媲美的。
反倒是小丫頭,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但是醫生告訴杜衡。
小丫頭的身體狀態之類的都很好,很健康。
至於為什沒醒。
大概是因為心理問題吧。
杜衡在心幽幽歎了一口氣。
最後一道金雷,自己使用引雷術給硬扛了下來。
那一下很慘,十分慘,自己都認為自己死掉了。
可能是自己“死亡”的畫麵讓杜蘭那個小丫頭看到了。
心瞬間的大廈傾塌。
杜衡很理解妹妹的這種狀態。
重生之前,妹妹便在自己的懷化為了灰燼。
當時的自己,也是一心求死。
活下去,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
心如死灰,講的大概就是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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