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老蔣左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根利群。
對於普通煙民來說,這種煙味兒大,煙氣重,抽起來不是很舒服。
但老蔣是個老煙槍,
所以利群這個牌子深得他的厚愛。
隻是一般的時候老蔣並不會在辦公室這些場合抽煙。
就算是煙癮犯了,也是偷偷摸摸的去廁所隔間,
順便還能抓兩個跟自己一樣偷偷摸摸抽煙的學生。
但是今天......
忍不了了啊。
老蔣有點氣悶的看著剛剛吐出來的煙氣在空中緩緩消散。
沒想到啊,教了幾十年的書,
居然落到個,被自己學生揍的下場。
老蔣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依舊是隱隱作疼。
然後他抬起頭,
三個家夥規規矩矩的在牆角站成一堆。
“老師...你聽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啊...”何不秋哭喪著臉。
老蔣猛地瞪過去。
剛剛三個人衝進來的時候,就屬這小子叫的最歡,下手最狠。
還好意思說不是故意的?
騙鬼呢!
“咳咳咳咳。”老蔣被氣得一口煙卡在喉嚨,劇烈咳嗽了起來。
牆角的三個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
“......”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杜衡也是無奈,
最近遇見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導致自己的神經有些敏感。
也別是李丹青昨天才說有一個能夠任意變換外形的東西進入了南城二中,
自己就下意識的以為,麵前的老蔣就是那個怪東西變得......
誰知道鬧了一個大烏龍。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老蔣直接摁滅了手的香煙。
“說吧,原因,理由。”
老蔣沒有廢話,拿起了桌上的茶壺,
然後皺了皺眉頭,
沒有水了。
“額......杜衡,你就沒有什想說的嗎?”何不秋把目光投向杜衡。
“......我首先聲明,我沒動手。”
剛剛杜衡的確沒動手,如果他動手的話,老蔣也就不可能好還還站在那了。
其實,也是杜衡第一個發現不對拉開何不秋。
要不然老蔣就不止是一個眼眶疼了。
“你!”何不秋對於杜衡這中賣隊友的行為表示十分的不齒。
“我舉報,杜衡才是主謀,我們都是從犯。”
“哦?”老蔣好笑的看著這三人。
還主謀,還從犯,自己要聽的是這些嗎?
“咚!”茶壺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三人身子都是顫了一下。
很奇怪,麵對各種魑魅魍魎自己都不會虛,
但是麵對老蔣,卻是虛的不行。
果然,人情債不好欠啊。
“杜衡,你說!”老蔣指了指站在最中間的杜衡。
“我?”杜衡指了指自己,
然後......
該怎說,這沒法說啊。
難道真的要告訴老蔣學校混進來了一個怪物?
,老蔣絕對會以為自己的精神分裂又惡化了。
這事...真的沒法解釋。
老蔣眼皮抬了抬。
他倒是有點驚訝,驚訝於杜衡的沉默。
要知道杜衡這一年雖然說無心學習,但是對於自己還是格外尊重的。
隻要自己問,他就會知無不答。
這也是老蔣為什會讓杜衡出來解釋的原因。
因為在老蔣心,杜衡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但是,杜衡沒有說話。
所以老蔣有些失望。
到底是哪失望,也說不上來。
“有什苦衷對嗎?”
杜衡點點頭。
“那就,算了吧,唉,我也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我問燕警官,她也隻是說是絕密,無可奉告。”
老蔣頓了一下。
“去吧,去吧,唉。”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So,就這樣...逃出生天了?
何不秋與俊夫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慶幸。
太刺激了吧,打完就跑,
而且打得還是班主任。
快要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兩人臉上都綻放出了一種名為,
舒服,
的神采。
但是前腳剛踏出辦公室。
後麵便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滕王閣序,抄20遍吧,下個星期一之前,交給我。”
“......”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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