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隨著紀的出現而消失,餐桌和地板都恢複到原來的顏色和光澤。
“我保證,剛才聽到的每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不會告訴任何人。”紀搶先開口。
站在一旁侍從的眼神狠厲,似乎要將偷聽機密的紀生吞活剝,拆解下腹。
“隻有死人會真正保守住秘密。”侍衛惡狠狠地說。
路易神色冷淡,示意正想上前動手的侍衛退下。
“主人,可……”
侍衛充滿疑惑卻也隻得退下,不得不放棄將紀撕成碎片的想法。
他看著站在他不遠處的紀,皺了皺眉,眼前少女身上透過那層薄薄肌膚,散發出的馥鬱血香讓他莫名煩躁起來,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冷聲質問道:“誰派你來的?”
是誰派我來的?
路易他不會是將自己當成了妖族或者是幻靈的奸細了吧,紀在心中暗想。
她沒有想到兩個人再一次見麵居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在精致優雅的餐桌前,窗外溫暖的日光下,冷眼相對。
“是我自己要來的,如果硬要說誰派我來的話,那就是你。”
眼前板著一張俊臉,下頜繃緊,似乎在忍受著什的高貴血族,對於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是很滿意。
他指節分明的手捏住了紀的下巴,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嘶。”紀忍不住出聲,她覺得自己快被捏碎了,直直地瞪著路易那不帶一絲感情冷漠無比的眼睛。
那雙眼睛還是溫和的琥珀色但是卻不再像以前一樣像柔和的日光般溫暖,撥動心弦,倒是變得諱莫如深,叫人不敢直視起來。
“我?”語調微微上揚,他輕笑一聲,笑聲如同美妙的音樂一般悅耳動聽。這樣的聲音一直讓紀著迷。
他緩緩鬆開了手,“是你們之間的約定?”
“不,那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那恐怕紀小姐要失望了,他,不會再回來了。”路易在胸前的口袋拿出白淨的絲綢手帕優雅地擦了擦那隻捏過紀的手,仿佛手上沾染了什汙穢。
這樣的舉動刺痛了紀的心,她的心在無聲地滴血,卻又不得不在表麵上故作堅強裝作一副雲淡風輕,什事都沒有的樣子。
紀抓住了他眸中閃過的一絲戲謔,沒有再開口說話。
“以前的那些小事,都忘了吧。現在,你聽好了,血族不想再和永之流有太多交涉。”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剛才聽到的話,我相信流之女是不會說出去的。”
他又瞥了紀一眼,像是在警告她別做傻事。
“我們走。”
“是,我的主人。”
站在一旁的侍衛睜大了眼睛,微微低下了頭。原來剛才那位小姐是永之流未來的管理者,還好自己當時沒有魯莽地衝上去差點給路易大人丟臉。
路易大人身邊的女子,都不簡單啊。
紀一個人地站在原地,風從窗子進來又毫無拘束地從打開的大門中出去。
如蟬翼一般的紗幔迎風輕舞,陪著和煦的陽光,時光,靜好。
卻不是屬於她的時光、她的靜好。
那些約定,就這樣,都不作數了嗎?
“,紀,但是自己說過的話一定要說到做到哦。”她喃喃自語,語氣軟糯得令人心疼。
永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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