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要塞某旅館處
“遙遠的煙火,
離別的人間。
歲月紛紛擾擾,
無人知道的傷感。
雲雨繚繞,
群山不願作伴。
腥風血雨,
化作痛苦的源泉。
怎奈
孤寂了此殘年。”
拂鈴哼著曲子,這是法影先生常哼的一首曲子,拂鈴並沒有特意去學,可是它卻直直的跑到腦子去,揮之不去。
枯枝散著殘葉,風聲倚著繡簾,蠟燭的光搖搖欲墜,夜的門欄總有些晃動,讓人不安、惶恐。
拂鈴無趣地坐在床上,來來回回的扔著手的幾個鋼,嬌小的麵容,瞪大了的眼睛,兩條自己紮的馬尾辮,縫縫補補的破布衣,床上還有未曾疊好的薄被子,看著有些淩亂。
法影先生到現在還沒回來,拂鈴原以為他出去一會就會回來了,至少以前是這樣的。這是拂鈴第一次感覺和法影先生分離,明明才一天,卻好像過了很久。
拂鈴早飯吃了一塊幹癟的麵餅,就等著法影先生回來怎“欺負”他,可是在這房間麵一呆就是一天,空空如也,寂靜的可怕,尤其到了現在。拂鈴想著法影先生快回來了,一個鍾頭一個鍾頭地過去,拂鈴偶爾看看窗戶,偶爾開著門,偶爾又關上門,竟然一天也不覺得餓了。
拂鈴自小就知道了,爸爸媽媽已經死了,法影先生就是她的爸爸,也是她的媽媽,他愛著她,自己平時雖然罵罵咧咧,但是她打心底知道,法影先生為了她改變了很多。
這個年紀的孩子,本來應該開開心心地玩樂,是不該有這多的想法的,但是,拂鈴,剛好恰恰相反。沒有了法影先生,拂鈴感覺就像被世界孤立了一樣。
就這樣懷揣著不安在黑夜中沉沉睡去。
天一亮,拂鈴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昨夜睡得實在不怎安穩,不知不覺,法影先生已經出去好幾天了。
這是他第一次出去那久,而且沒有帶上拂鈴。就在這短短的幾天內,拂鈴好像習慣了,習慣了一個人,無非每天吃飯睡覺,或者加上一點點魔法的練習。
但是,拂鈴今天想出去走走了。
旅行也是需要勇氣的,她正為此而糾結。
銅板剩的不多,拂鈴早上特意多要了幾個硬饅頭,塞在破布的包,也沒什衣服,依舊是那身邋遢的裝扮,拿了一條拇指寬的布繩捆緊了細腰,免得走路不方便,再拿上法影先生為他製作的一根長直木頭,姑且算是法杖吧,拂鈴就算是準備完畢了。
“不管了,死老頭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
拂鈴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算是宣言,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活像一個小乞丐,隻缺了個碗。
“讓我們浩浩蕩蕩地出發吧,
哪怕是看不到明天。
硝煙、戰火,
蠶食著人們的笑臉。
執起手中的烈火,
照亮明天。”
拂鈴繼續哼唱著,邁出了旅舍。
然而,拂鈴的這次旅行無疑給她身心留下了重創,這是一次不可磨滅的記憶。
在路上,她遇到了的獵人,遇到了人類,也遇到了深淵。
南方要塞大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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