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是完全的黑了下來,剛才還殺聲震天的街道,這時候除了滿地的各種武器和血跡外,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剛緩過神的張三對夥計們道:“今天所有的兄弟每人發撫恤金十兩,受傷的兄弟都是好樣的,有傷的兄弟先去醫館看病,然後每人多加十兩,放假十天養傷。”
早已疲憊的夥計們,頓時又興奮的歡呼起來,十兩銀子啊,夠置辦一兩畝肥沃的山地的了。
受了傷的夥計們,更是像英雄一樣,被其他同伴攙扶著,胸脯卻使勁挺的直直。
那些沒有受傷的夥計們羨慕的看著被眾星捧月般送完醫館的夥計們,則是懊悔不已,我怎剛才就衝上去慢了一步呢,要不王二被砍的那刀,應該砍在我身上才對啊。
張三等大家平靜後道:“好了,把街麵打掃幹淨,店麵收拾利索,咱們東家這次告禦狀,肯定能打贏官司,咱們可不能給東家丟人,連個店麵都搞不利索。”
夥計們歡呼一聲,不顧疲勞飛快的打掃著,還低聲議論道:“咱們東家可是真有本事,到皇帝那打官司都能贏國舅爺,從今以後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就在夥計們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遠方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馬蹄聲來的人也是不少。
夥計們連同張三都是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的活,不安的看著遠方來路,不會事情又有變故,那兄弟倆又帶人殺回來了吧。
張三衝到街上,看著滿臉寫著疲憊的夥計們大聲道:“兄弟們,東家對我們不薄,讓我們吃得飽穿得暖,而這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伯張延齡兄弟二人,非要幾次三番的奪走我們的飯碗,我們答應嗎”
夥計們異口同聲:“不答應”
張三道:“那好,店在人在,兄弟們抄家夥跟他們拚了。”
夥計們毫不遲疑,重新抄起各種武器,把胸脯拔的高高的站在了張三的身後。
張三等人雖然人數已經不多了,但眾人立於街口一股令人膽顫的殺氣,騰空而起。
迎麵而來的眾人的坐騎們,好像是被這殺氣所震懾,在距離張三等人二十幾步開外就是人立而起,嘶嘶長鳴不再前行。
黑暗之下,來人也是看到當街站著一群人,隻是看不清相貌,當先一人當即勒住韁繩,抽出懷中佩劍大喝道:“當街站立者何人,夠膽狗膽包天,竟敢在京城撒野,攔本太子的
馬,來人給本宮拿下。”
原來來的人馬不是別人,正是接到消息馬上趕回京城的朱厚照和朱一凡等人,由於天黑加上道路道路難行,所以這才趕到京城。
沒成想眼看到了煤店門口,卻被一夥人當街給攔住了,這讓朱厚照哪能忍的了,抽佩劍就要開打。
朱厚照身後的京西百戶所的錦衣衛們,雖然現在都在種地挖煤,但也都是經過正規軍事訓練,不是吃素的,聽到太子發話都是抽出錦衣衛專屬佩刀“繡春刀”,準備蜂擁而上,宰了攔路之人。
朱厚照更是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麵,這次本宮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了。
當朱厚照像殺神般衝到攔路人跟前是,這群攔路人卻突然齊刷刷的跪倒在地,為首之人更是高喊道:“草民張三,不知是太子殿下駕到,罪該萬死。”
朱厚照正興頭,那還有心思思考,舉劍就要刺,口中還道:“本宮管你是誰”
“太子住手,是自己人啊。”朱一凡的聲音在朱厚照身後響起。
朱厚照手中佩劍停在了距離張三心髒一寸處,張三已經嚇的臉色蠟黃,有種想要方便的感覺。
隻見朱一凡已勒住韁繩翻鞍下馬,氣喘籲籲地來到朱厚照身邊道:“太子殿下,你跑的也太快了吧,我追都追不上。這是張三啊,你認識啊,咱自己人啊。”
朱厚照沒好氣的道:“是你自己身體差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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