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外麵的人都說陳宣是讀書讀傻了,可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是患了失憶之症。
你區區一個下賤娼妓,怕是連陳宣的麵都沒見過,哪怕是熊二這樣可以踏入府宅的仆役,也絕對不會去幹你這種爛貨,你連道聽途說的資格都沒有啊。
“我,我真是聽別人說的,你,你不要為難我,銀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就是。”
這娼妓被陳宣看得有些發怵了,特別是想到秦家這個龐然大物,心中更是驚恐無比,可她又不敢說是常威指使她的,常威可是縣太爺的兒子,要弄死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現在想著的就是趕緊走,她已經按照吩咐潑了陳宣髒水了,隻要趕緊離開這,陳宣應該不會和她一個娼妓過不去吧。
可是。
她腳下剛動,一道魁梧的身影就攔在了她的麵前,陳宣緩緩走到這娼妓的麵前,笑道。
“銀子怎可以不要呢,這位大姐,不知道上你一夜要多少銀子,你說我和你纏綿了數百個日夜,這個銀子,我陳宣是不會拖欠的。”
“看大姐你這個姿色和身段,一夜應該也就五十文銀子吧,幾百個日夜,就算五十兩吧。”
陳宣示意了一眼熊二,熊二從懷中取出了一錠一百兩的銀子,直接塞到了這個娼妓的手中,隻聽陳宣繼續說道。
“剩下的五十兩銀子就算是陳某做善事了,大姐你既然這缺銀子,又這喜歡被人蹂躪,陳某是個好人,怎可以見死不救呢,這五十兩銀子應該夠十個乞丐流民的宿費了吧。”
“陳某好心提醒大姐一句,可千萬要拿出你的十八般武藝,否則的話怕是應付不來。”
熊二一聽這話,當即就要往門外跑去,口中喊道。
“姑爺,俺認識不少的乞丐,都是憋了好些年的,俺這就去叫他們過來,他們肯定會感激姑爺的大恩大德的。”
這一下,這娼妓的腿是徹底軟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喊道。
“陳公子,陳大人,陳大人饒命啊,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怎會不敢呢,你打開門做生意,陳某這是照顧你的生意,你用太感激沉默,我會叮囑他們稍微輕一點的。”
“常公子,常公子救我啊,我可是聽了你的才來誣陷他的,你可千萬要救我啊。”
這一下,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陳宣轉過身,朝著常威望去,發現這家夥的臉都黑了,笑道。
“哎喲,這不是常威常公子,今天不打來福,怎的和這娼妓攪合在一起了,難道你和她二人,還有什不能說的秘密。”
“陳宣,你給我閉嘴”
常威剜了一眼這個娼妓,冷冷說道。
“陳宣,你不要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我常威可認識這個賤人。”
“常公子,是你給我的十兩銀子,讓我來誣陷陳宣的啊,你還說事成之後,再給我五十兩銀子,銀子我不要了,常公子你可要救救我,他們,他們會要了我的命的。”
不要說秦家的手段了,光是想到一群滿身膿瘡的乞丐,這娼妓心中就止不住的發顫。
哪怕她身經百戰,但也不能一次應付這多人啊,常威現在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這可是縣太爺家的公子,隻要有他一句話,陳宣定然是不敢亂來的。
“常公子,這是你給我的十兩銀子,我,我不要了,還有陳宣的銀子,我,我都不要了,放我走,放我走吧。”
陳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壓根沒想過要怎為難這個娼妓,至於常威的背後站著的可是縣令,光憑此事也不能拿他怎樣。
隻見他朝著熊二瞥了一眼,熊二一把將銀子抓回了手中,這才讓開了身子,看著那娼妓連滾帶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陳宣緩緩走到常威的麵前,麵頰上帶著一抹風輕雲淡的笑意,心平氣和的問道。
“常公子,可是對陳某有何不滿。”
常威黑著臉沒有說話。
“莫非是陳某哪日得罪過常兄。”
常威冷哼一聲,也不搭理他。
“都不是,那陳某知道了,定然是常兄覺得我家娘子拒絕了常兄,常兄又死皮賴臉的想要追求我家夭夭,所以才這不折手段的出此下策,想要靠一個下賤娼妓來汙蔑陳某,壞我名聲,離間我和夭夭之間的感情。”
“可惜啊,常兄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實在是太掉常兄的身價了,下次如果還想針對陳某,麻煩常兄你多動動腦子,不是誰都像你這很傻很天真的。”
“陳宣,你”
“你看,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還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陳宣說完這話,又掃了一眼常威身旁的李明遠和王致,驚奇的說道。
“原來李兄和王兄也在這,弟方才眼拙,還沒能認出二位,還以為是兩個狗頭軍師跟在常兄的身邊出謀劃策呢。”
陳宣又不是傻子,李明遠和王致二人都和常威廝混到了一起,這事情哪怕沒有他二人的影子,他二人多半也是知情的,這種讀書人,還真是夠無恥的啊。
李明遠和王致麵色一沉,隱隱升起一抹怒意,但是此刻是陳宣氣焰最盛的時候,而且方才那娼妓當著這多人的麵指認常威,他二人又和他坐到一起,這種越描越黑的事情,越說越錯,不如不說。
不過李浩可沒有他們二人的顧忌,不但沒有動怒,反倒是拍手稱好,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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