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語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翻她的首飾盒。
還真找到了。
莫名鬆口氣。
紀小姐把這枚戒指拿出來托在手心,她看了半晌,拿起來戴到自己無名指上。
戒指的設計很簡單,很平常,上麵的鑽石不大不小不誇張,很適合日常戴。
他說,是他的求婚戒指,兩年前就給了。
紀初語蹲在房間,她雙手蓋在自己臉上,很難去想象他到底為什要在她昏迷不醒時給她戴上這枚戒指。
輕揩了下眼角,紀初語還是把戒指摘下來了,仔細的換了個盒子,專門放了起來。
紀小姐歎了口氣。
她一直覺得自己直來直去,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人生過的不要太矯情。
霍鈞安已經很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想法,他是愛她的,他想要跟她一起。
這要是在以前,紀初語覺得自己肯定偷著樂了,一定要喝三瓶啤酒慶祝了。
但是,現在。
發生了那多事,人也變得膽小了,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由不得她不去考慮。
紀初語抿抿嘴,這個時候特別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可一時卻又不知道找誰。
回到自己的窩,本該好好睡一覺的,結果卻失眠了。
葉旭來的時候看她兩個黑眼圈,“怎回事?”
紀初語擺擺手,“你等我會兒,我換衣服跟你出去。”
“你快點,別遲到了,跟人約好的時間,這都推遲了兩次了,再遲到了,到手的鴨子可就全飛走了。”
“知道了。”
紀初語關了房間門換衣服,今天他們要去見個編劇,本來是約好了上周末見麵,可惜那時候她被霍鈞安困在盛華庭出不來。
這種事之前都是葉旭去談的,可偏生這位編劇非要見到紀初語不可。
他手的劇本紀初語看了,是部很清新青春的偶像劇,j團的幾個小夥子都很適合,紀初語想拿下來,所以應了這件事。
昨天葉旭一聽她已經恢複自由就把見麵時間敲定了。
紀初語穿了條時下流行的微喇的九分黑色褲子,上身一件淺藍色木耳邊休閑款襯衣,頭發束起來,幹淨利落的馬尾,化了淡妝,看上去很時尚,也很幹練。
葉旭一看回頭看她這樣,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喲,不錯啊!”
紀初語白了他一眼,“那是,我得符合我現在身份。”
兩個人出門,車上,葉旭開口,“除了眼圈有點黑,別的沒毛病。”
“嗯,昨晚失眠了。”
“昨晚?”
“嗯。”
“在家,失眠了?”
“……”
紀初語沒回,葉旭看她一眼,有些揶揄的看她,“你不會是適應了霍七少的體溫,自己一個人睡就睡不好了?”
“滾!”紀初語直接開罵,“我是想事情想的太多。”
“什事?”
“亂七八糟的事。”紀初語歎口氣,“白彤現在什情況?”
“新百集團這棵大樹倒了,對她打擊很大。”葉旭看了她一眼,“你讓我查的資料,隱約是那回事,但是沒有證據。”
紀初語偏開眼,“俗話說,窮寇莫追,我知道這個道理,可我隻要想到雅真,這些人受的罪我都覺得不解恨。葉旭,你說我該怎辦呢?”
“與其說,你不解恨,不如說你還沒原諒你自己。”葉旭咬著煙,他吸一口看向她,“何必把自己逼到這程度,有時候放過別人容易放過自己難,但我覺得,你可以嚐試著原諒你自己。”
紀初語沒說話,兩個人到了約好的會所。
編劇人姓鄧,鄧文。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在這行也算是小有名氣,之前一部古裝宮廷劇的爆火讓他一下名聲鶴立,隻要是他的劇本基本大綱出來就會被影視公司慕名購買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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