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爺、弘明也上了馬,跟著弘曆去了。
“人都走了,你還瞧著做什”弘晝看著淩瑤隨弘皙離去的目光,神色一暗,輕輕地問道。
“沒什,走吧。”淩瑤收回視線,擺了擺手,說道。
“你心還是有大王兄的,對。”弘晝定定地看著淩瑤,淡淡地說著。
“什”淩瑤愕然一驚,不明所以的瞪著弘晝。
“我們都知道,那日在月影閣,你為了保全大王兄,不惜用鎮國公府去與蘇府為敵,難道不是因你對大王兄的情意未了”弘昆帶著些怒氣,“你到底是鍾意五哥的多,還是大王兄的多”
“我”淩瑤正驚的不知說什,又聽弘昆說道,“你若對大王兄餘情未了,又何必對五哥處處留情呢”
“十三弟”弘晝厲聲斥,“別說了,走吧。”
弘晝上馬,見淩瑤肅穆地立在原地,輕輕地笑了笑,隻是淩瑤看見那笑意帶著淡淡的苦澀,見他說道,“上我的馬吧,你的馬隻等奴才過來牽了。”接著伸出手,“來吧。”
淩瑤默默不語,隻是定定地看著弘晝伸來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遞出手,抓住弘晝伸來的大手,弘晝一個用勁兒,淩瑤便落入弘晝懷中,側身坐在了馬背上。
弘昆的一席話,讓淩瑤的心怎也靜不下來了。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到馬棚的,更不知,茯苓和蘇子是怎把自己領回來的。
她對弘晝是喜歡她不知道在這個朝代,自己還有選擇的權利看看那日阿瑪對著長姐的事兒的時候,她便知道,縱然是她,也無法改變命運的安排。即便是喜歡,從此恐怕隻能隱匿於心中了。
養心殿
傍晚時分,養心殿內。
“大金川一役,嶽鍾琪辦的不錯。”弘曆側身坐在龍椅上,說道。
“嶽鍾琪自入四川以來,每日與副將參議作戰之事,用盡心思,才得以大獲全勝。”蘇召南附和著。
“嶽鍾琪實乃可用之才。”張廷玉說著,“大金川雖得一時安定,但也不可覷,亂民不能平息,必有再起之勢。”
“臣以為,\攘外必先安內\,亂民助長了逆賊的氣焰,須殺一而儆百,懲而大忌”鄂爾泰上前一步說道。
“皇上,臣以為,亂民之亂,在於生計。大金川等地,自以來,田地荒廢,顆粒無收。所謂\民以食為天\,溫飽不得以解決,人心必亂”蘇格說道。
“鎮國公所言極是,可眼下皇上登基不久,國庫存糧虛空,又怎安撫得了亂民之悠悠眾口”蘇召南側過身來,看著蘇格。
“國庫空虛”弘曆蹙了眉。
“皇上,近來南方山東、江蘇、浙江等多地收成大好,若將東糧西調,定能解決燃眉之急。”蘇格接著說道。
“皇上,鎮國公所言極是。”張廷玉說道,“四川天府之地,若無戰事,歲歲年年皆糧草充足,如今為戰事所困,田地荒蕪,長此下去,必有大亂”
“不錯。”弘曆開了口,“蘇格,即刻啟程,辦理\東糧西調\之事。”
“臣領旨”蘇格單膝跪地,叩了禮。
福青培躬著身子,提著拂塵走來,行了禮,說道,“皇上,蘇貴人請您移步鍾粹宮用膳。”
蘇召南一聽,暗中竊喜。
“今日就到這兒吧,退下吧。”弘曆說著。
“臣等告退。”眾人叩了禮退出了養心殿。
“你去告訴蘇貴人,朕今日乏的很,就不過去了。”弘曆打發著。
“這”福青培為難地立在原地。
“怎還有事”見福青培揚言欲止,弘曆蹙眉問道。
“回皇上,您這要是不去一趟鍾粹宮,恐怕奴才們受罪的就不是這耳朵了”福青培苦笑一聲,說道。
“怎”弘曆疑惑。
“萬歲爺,您都七八日沒進這這後宮了,奴才們的耳朵都被這後宮主子們念叨的起了老繭了”福青培打趣地回著話,“唯鍾粹宮最甚”
“”弘曆低笑一聲,“蘇貴人愛念叨朕,不是一日兩日了。”
“哎呦喂,您不知道,蘇貴人一日不見您啊就寢食難安哦”福青培苦叫連連。
“哈哈”弘曆聞言,朗聲笑了起來,“那去瞧瞧吧,免得她又來念叨你。”
“謝皇上體恤奴才”福青培機靈地叩了禮,起身揮了下手中的拂塵,朗聲道,“擺駕鍾粹宮”
“皇上駕到”福青培行在前方,揮手甩了下拂塵,喊道。
“皇上萬安”鍾粹宮一行人早已跪在殿前。
甫到鍾粹宮大門,就瞧見蘇雲苓一身盛裝,跪在門口接駕。
“起來吧。”弘曆伸出手,拉起蘇雲苓,“晚間夜涼,以後就不要在門口接駕了”
“臣妾想早點見到皇上嘛”蘇雲苓巧笑一聲,隨著弘曆入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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