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了片刻,柳玄放下了手,一臉沉重地看著屈奚。
屈奚心中咯一跳,語氣有些蔫:“義父,你算到了什盡管說吧,孩兒能承受。”
柳玄拍了拍屈奚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剛剛老夫掐指一算,發現你五行缺德,命欠揍……”
屈奚:“???”
她猜透了開頭卻猜不到這結尾!
哭笑不得地扯下了柳玄的手,屈奚著實不想和這個老不修計較,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聽完整件事,柳玄混不在意地笑道:
“你雖然被稱作屈二小姐,但卻是屈家長房貨真價實的嫡小姐,想知道桃柳發生了什事,直接去長房產業問問不就知道了?”
見義父一副不怎上心的樣子,屈奚將內心的擔憂說了出來:
“雖然是長房的產業,但是長房畢竟屬於屈家,萬一長房的人不可靠,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
“去找拓書閣的鍾掌櫃。”柳玄敲了敲桌麵,也正色了幾分:“屈家長房其他人老夫不知,但是鍾掌櫃是你爹留給你的人,自然不會有錯。”
屈奚雖然從現代穿越到這具身體,但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繼承原主全部的記憶,而是有所缺失。
譬如她的父母到底去了什地方,她怎會跟義父出來遊曆,她又是怎遊曆回府被逼婚,在記憶就是一片空白。
今日倒是她穿越過來第一次聽見義父提自己的親爹,但見義父神色凝重,屈奚想了想,還是將想問的話咽了下去。
出了房門,屈奚轉身去了長房的拓書閣。
拓書閣在河南府最繁華的街道——息街之上。這拓書閣在屈奚的記憶,是長房產業堪稱頂梁柱的商鋪,顧客向來摩肩接踵。
但是站在拓書閣麵前,屈奚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拓書閣之內冷冷清清,隻餘一個老者和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小夥計在擦拭著書架,書架之上話本子寥寥,簡直不像一個書鋪。
看見屈奚站在外麵,那老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快步迎了出來,顫聲問道:
“這位公子,您可是要來拓書閣買話本子?如果您願意,我可以給您打個對折!”
沒想到昔日門庭若市的拓書閣竟然要用這種方法招徠顧客,屈奚下意識皺了皺眉,邁步進入了拓書閣。
從第一個書架開始看起,連續看了幾個書架,屈奚終於知道拓書閣為何會冷清至此了。
這些話本子,都是一兩年前的老書了,甚至連老書都不齊全,而時新的話本子更是一本都沒有。
百姓看話本子也是追求潮流的,沒有新話本,自然沒有顧客。
屈奚本想問這老者為何不進購時新的話本,又感覺在拓書閣這樣問並不妥當,所以便轉了話逢,問那老者:
“你們這的鍾掌櫃可在?我尋他有事。”
聽得這話,那老者一怔,隨即上下打量了屈奚一眼,說道:“我便是鍾掌櫃,不知道公子尋我有何事?”
麵前的老者便是鍾掌櫃?
屈奚大驚失色。
在她的記憶,鍾掌櫃今年不過三十有五,怎會老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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