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聲的主人正是桃柳,隻見她飛撲到王秀才身邊,一聲聲控訴道:
“你們這群混賬!怎可以把王郎打成這副模樣!蒼天,大地啊!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啊!”
然後她站起身,一手掐腰,一手指指點點道,神色扭曲:
“對一個書生如此,你們還要不要臉!可憐我夫君,竟然被打成了這副模樣!王郎,你被打的好慘啊!好!慘!啊!”
見狀,屈奚有些心痛地扶額。
桃柳這行為,可是在撒潑!而她如今明麵上的身份,是屈二小姐!天,她屈二小姐的形象!
她此時此刻也想哭一場!
圍觀的百姓見桃柳這哭嚎的撕心裂肺,有些心虛地後退一步。
正當屈奚頭疼著要出來解決這麻煩的時候,忽然間她義父柳玄掙脫了身後的身後的鉗製,撲在地上嚎叫:
“我兒啊!你真的好冤枉!他們仗勢欺人,是為父無用,不能為你伸張正義啊!”
“義父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說要孝順我,寫話本子謀生,誰知道就遇見王秀才這黑心的,偷了你的稿,還誣陷你!”
“我兒啊!可憐見的!他們還綁架了為父,要威脅你啊!仗勢欺人啊!還有沒有天理啊!我!兒!!”
說著,柳玄咕嚕一聲躺在地上,像個白麵饅頭一樣,滾過來滾過去,滾過來滾過去……
這陣仗,比桃柳撒潑嚇人多了,更何況柳玄頭發花白,看起來年紀不小。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屈奚真想給她義父鼓掌掌!
什叫撒潑,這才叫撒潑!相對而言,桃柳那根本就不夠看!
見差不多了,屈奚一個咕嚕撲了上去,擰了自己大腿一把,強行逼出幾滴眼淚:“義父,是孩兒不孝!讓您一大把年紀還要遭受這些!”
說著,屈奚抬眼,鼻涕一把淚一把聲聲控訴:“屈二爺,如今這狀況,您滿意了?那話本也被你抄了去,人也被你打了,你還想怎樣!”
比起呆若木雞的王秀才和屈二爺,屈奚這更像一出苦情劇,更容易引起共鳴,因為立刻有不少百姓在後麵幫腔:
“就是嘛,看看把人家父子倆逼成什模樣了!”
“還以為屈家是好的,誰知道也是仗勢欺人的玩意兒……”
“嘖嘖嘖,這樣的人家……以後再也不去屈家買話本看了。”
這一聲聲嘲諷如同驚雷,炸的屈二爺滿麵通紅,狠狠一拂袖,恨聲道:“今日就放過你!我們走!”
見屈二爺羽而歸,屈奚在心底鬆了一口氣。這一關算是闖過了,不過關於她的話本子歸屬,恐怕日後又有一場硬仗要打。
正當這時,忽聞身後縣衙的人有人出聲:
“屈二爺且慢!”
屈二爺本來就有一肚子氣沒處撒,聽見有人喚他,惡狠狠地回頭,吼道:“誰叫我?!”
捕頭身邊的白淨公子向前一步,溫文爾雅地回應道:“是我。”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此高下立現,屈二爺萬箭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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