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了一場比試,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必再修改那些話本,隻需要好好寫一本話本子。”長矜先生自顧自說道。
一聽見這話,那滄桑男子眼中似是閃過一絲明滅光星,隨即沒了光彩:
“這多年,你終於又肯讓我正式提筆寫話本了。”
長矜先生見狀非常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寫話本有什好,一本才隻能賣那一點錢罷了,你寫的又慢,根本掙不了多少錢。隻有修改話本才能掙到更多的錢,畢竟你一天能修改出很多。”
那滄桑男子並沒有接話,壓抑地咳嗽了一聲,這才問道:“說吧,寫什樣的話本子?有多長的時間?”
“我記得你最擅長的就是寫人設,這一次我特地接了一個寫人設的話本。”長矜先生目光閃過重重陰狠:
“那個混小子竟然敢當眾打破我長矜百戰百勝的神話,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什叫天高地厚!”
聞言,滄桑男子深深地歎息,卻也什都沒有說,隻說道:
“弟弟,你再去請個大夫給母親瞧瞧病吧。我看著咱娘這幾日身體不大好,而且你請的那個大夫,並不是很用心……”
“她的病那多年了,有什好瞧的?”長矜先生嗤之以鼻,揮著手像是在攆退什垃圾似的:
“我能請大夫給她抓藥,就是最大的孝道了,要知道,吃藥看病,都是極大的花費!我可沒那多錢!”
滄桑男子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訓斥道:
“長矜,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每一日幫你修改無數話本,你收的修改費極高,一定掙了不少錢!”
“現在不需要你做什,隻是為娘請一個大夫而已,怎就那難?要知道,她不僅是我娘,也是你娘!”
“是,是我娘。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沒找人把她丟出去自生自滅!”長矜先生一臉冷漠,唇邊露出譏寒地冷笑:
“你少來教訓我,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墨寒先生?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依附於我過活的殘廢!”
“你!”滄桑男子被這話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想要撲向前去,但是身體卻像是被什卡住,分毫動彈不得。
夕陽從窗邊照射出來,光線似乎也頹喪黯淡了不少。
餘光照耀在他的腿上,原來這個滄桑男子,竟然是一個坐在輪椅之上雙腿癱瘓的人!
“墨寒,我告訴你,少給我擺兄長的架子,你和娘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有我在外麵奔波!倘若再說,休怪我無情!”
長矜揮手甩進來一個紙球,毫不留情地砸在墨寒先生臉上,神色猙獰地說道:
“題目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必須要給我寫出來讓我滿意的東西!不然我就斷了娘的用藥!”
說罷,長矜拂袖而去,狠狠摔上了門。
隻可惜,那房門太過老舊,哪怕是狠狠摔上了,也不過隻是慢悠悠地合上,發出一聲老舊的“吱呀”。
房間,墨寒先生透過窗看著長矜瀟灑離去的身影,痛苦地低下頭,捶了捶自己毫無知覺的腿。
金烏最後一縷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卻蒼白到不帶一絲溫度。
都怪他這雙腿!被困於此,結果他連自己的老娘都沒辦法看顧!倘若能有一個契機……
京城,秉筆府。
今日是月中,十五。
整個秉筆府的下人都凝神靜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做了什掉腦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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