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所謂重生,是草民聽義父講多了《道德經》突發奇想而寫成的故事。至於此事是真是假,草民不知,怕是需要問訊方士才是。”
打坐太多,加之年歲太大,嘉靖皇帝已是疲憊,聽屈奚如此言語,頓失興趣,直接讓屈奚退下了。
彎身恭敬地從乾清宮退出,屈奚暗鬆了一口氣。
她好歹算是囫圇著從皇帝跟前出來了,這一劫算是躲過了。
宮內規矩森嚴,但是嘉靖漸老,漸漸乏力,加之後宮無後,司禮監又被嘉靖皇帝死死壓製,宮闈的管理就怠慢了很多。
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還未正式走出去,屈奚便聽見門外有兩個小內侍在低聲咬耳朵:
“剛才蕭秉筆在門外聽什呢?我怎一點都聽不見?忽然那進殿那模樣,活生生是要急著投胎似的。”
“蕭秉筆可是大內高手,你個普通人和他比什?不過我也好奇,麵到底發生了什,你是沒注意到,蕭秉筆那臉色……嘖嘖,簡直一瞬間堪比數九寒冬……”
聞言,屈奚腳步一頓。
蕭斷瑜方才一直在殿外聽著?那他忽然進去,難道是因為……
那個念頭方冒出來,就被屈奚狠狠摁了下去。
這些大宦官的心思,是不走尋常路的,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屈奚離開之後,嘉靖皇帝睨了蕭斷瑜一眼:“枯逢,朕見你有話說?現在沒外人,你說罷。”
“皇上,關於李美人的房事記錄,敬事房那邊在核驗的時候發現並無留子記錄,李美人有孕,敬事房懷疑是因為那日點穴去龍津的內侍是個新手,所以沒清理幹淨。”
本來說的是如此羞恥的事情,但是蕭斷瑜神色淡漠,就像信口說著詩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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