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一個魔咒,瞬間把年僅八歲的陳竟陽定在了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明白為什警察會問他這個問題,更想不明白姐姐怎會死,她不是剛剛還好好的,牽著孫雲嵐的小手進了琴房嗎?到底發生了什?
就在陳竟陽思緒最混亂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艸,這孩子不會是個傻子吧?怎一句話也不說?】
他立刻抬起頭循聲望去,卻發現氣氛就像根本沒有人說話一樣,大家似乎都在瞪著眼睛等他的回答,不但沒人呼應剛才的那句話,而且疑似說這話的警察正笑容可掬地望著他,溫和地問道:“小弟弟,別害怕,你都記得什?能不能跟叔叔們講講?”
這一切讓陳竟陽一度覺得自己剛剛是幻聽了,那肆無忌憚的揣度,怎可能出自當麵?況且,警察又怎會對一個八歲的孩子說出那直接傷人的話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陳竟陽始料未及,甚至可以說是措手不及——他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都有沒張嘴,但耳朵卻聽到了許多嘈雜的說話聲:
【如果證明這孩子是直接目擊證人,這案子馬上就能結。】
【熊孩子,一巴掌都打不出個屁來,真磨嘰!】
【真慘,父母雙亡,現在姐姐又死了,以後恐怕這家也待不下去了,隻能去福利院。】
【快點說吧,錄完口供下班,小倩還等著我吃飯呢。】
幾個警察心的想法都被陳竟陽聽得一清二楚,這令他更加不知所措。他反倒像做錯了事一樣,不敢再看警察的眼睛,生怕對方發覺自己能夠聽到他們的心聲。
陳竟陽匆匆低下頭,企圖躲避眾人的目光,卻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染上了很多血汙。他不知道這些都是從哪來的,更不知道這是誰的血。
滿眼觸目驚心的紅色令他的大腦受到了強烈刺激,喉嚨不由自主地發出一串連綿的驚叫。
警察們見陳竟陽情緒失控,紛紛露出失望的神色,知道一時半刻無法得到他的口供,便不再急於詢問他了。他們將陳竟陽交給一個女警官安頓,當天晚上他就住在派出所。
聽楊鏡臣講到這柳澄心才明白,他並非天生就有讀心術,而是在那次重大變故之後突然出現了這種能力。心理學中也有過此類先例,但是沒有人能夠給出合理解釋。
柳澄心比較傾向於相信,所謂超能力的出現和《超體》描繪的人腦潛能開發比較類似,可能對於楊鏡臣來說,那次事件是一個引信,激活了他大腦的某些未開發區域,所以出現了異於常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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