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病院加強了警戒工作,此刻的易少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醫生已經診斷過,他沒有生命危險,已經從重症病室轉移到了普通病號房,但奇怪的是,一直沒有醒來。
已經兩天了,閆芳連飯都吃不下,始終靜靜地坐在那,她的內心也是複雜得很。
隻有片山洋子不停地祈禱著:
“您醒醒吧,醫生說了,您不會有事的。”
易少光又進入了那個夢境,那個他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的夢境,隻是這一次,他一直跳著跳著,卻總也抵不了岸,直到那棟大樓轟然倒坍,響起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他才驚出一身冷汗。他看見閆芳半趴在病床上,洋子則像個信徒一樣虔誠祈禱著。
他歎了口氣,將閆芳身子放好,穿衣下了床,片山洋子看見他下床,驚訝地叫了起來。
這一大叫把閆芳也驚醒了,大喜:
“您終於醒了!”
“我躺了很久嗎?”
“整整兩天了。”
閆芳望著他,心有餘悸的說。
“出去說!”
易少光拉了閆芳就往外走,片山洋子看著這一幕,嫉妒得要發狂。
“我就是想知道,為什沒有按時爆炸,還有,我啟動應急預案,連我自己都好好的,這是為什?”
“我、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不明白。”
閆芳的答案,當然無法讓易少光滿意。
“這是命令,這種事必須如實回答,你不能這樣應付我。”
易少光的臉上非常嚴肅,是那種殺人時才會有的表情。
“我沒有,我做了我應該做的,我們的初衷,本來就是製造一場混亂,不在殺人。”
“那隻是最低限度,多好的機會,可以將那些戰爭魔鬼一並報銷,可你們做了什。”
閆芳緊咬著下唇:
“我沒有對不起你,你要是不滿意,可以隨時斃了我!”
“你就是太對得起我了,但比起民族大義,我這條賤命算什?”
易少光惱怒之下,已經失去了理智,閆芳則似乎不想再說什了,任憑他在那咆哮。
“作為一個秘密工作者,你已經失去應有的理智了,想知道為什,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閆芳終於鬆口了,她或許不想讓別人受牽連,這個決定想了很久才在這種情況下說了出來。
易少光跟著她,到了一個教會學校的門口,然後象征性作了一下禮拜,進入內室,此時,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三哥,你還是來了。”
“原來是你!”
易少光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周尚平,前麵的夢中,他還夢見過周尚平呢。隻不過,在夢中,周尚平不是這個一直叫他三哥的溫順的年輕人,而是在他後麵帶人對他緊追不舍的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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