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叔,恭嬸,你們回來了!”
看到來人,盛晚夜很是驚喜,原想著年前見不到他們夫婦二人,卻沒想到,此時,回來得正是時候。
“盛掌櫃,我們回來了。”
說話的是恭叔,恭嬸幼年時糟了災,致使現在都無法說話。
夫婦二人之前就一直跟著雲掌櫃,後來盛晚夜接手後,他們決定繼續待在這,不和雲掌櫃一起走,畢竟他們的家在這。
“恭叔,事情辦完了?怎回來這早,我以為你們要到年後才能回來。”盛晚夜幫把手把他們身上的行李拿了下來,邊問到。
“唉,物是人非,哪怕故土依在,也找不到以前的半分樣貌,留在那也是徒增傷心,索性便和老婆子早些回來幫幫您。”
恭叔他們是打算回村祭奠先祖的,可因為當年的戰亂,哪怕腳踩在熟悉的土地,可也再無法分辨出曾經的樣子了。
“恭叔,說實話,你回來得正好,先回屋歇會兒,待會兒,我有事需要你跑一趟。”
“掌櫃的,您吩咐,老夫不礙事。”
取藥的事交給了恭叔,盛晚夜則和恭嬸去折蘆薈。
說起這的蘆薈,若不是之前看到英奶奶用它治療,盛晚夜怎也想不到那個比自己都高,滿身尖刺的會是蘆薈。畢竟自己見過的都是盆栽類型。
英奶奶還告訴過盛晚夜,在戰亂年代,許多人都是吃這個裹腹,有些不能種莊稼的地方,這個東西也能生長,延綿成一片林子都是常見的事。
盛晚夜先找了幾件破舊的衣服,把兩隻手包裹起來,避免被它的尖刺劃傷,恭嬸看到盛晚夜笨拙的樣子,捂嘴偷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盛晚夜拿好籃子跟她走。
盛晚夜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上去,隻見恭嬸拿著普通的汗巾帕子蓋在蘆薈的尖刺上,手直接上去一使勁,“啪嗒”一聲,在盛晚夜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之前,半米長的枝葉就被恭嬸徒手掰下來了。
盛晚夜連忙用籃子接住,緊接著查看恭嬸的手。
許是常年勞作的關係,恭嬸的手上滿是老繭,蘆薈的尖刺也隻是把她的手指戳出一個一個的印記。
看著已經被尖刺刺透的汗巾帕子,盛晚夜心五味雜陳,鼻頭一酸,“恭嬸,以後不能這不愛惜自己……”
聽著帶著鼻音的哭腔,恭嬸有些意外,自己隻有個兒子,很難享受到小棉襖的貼心待遇。舉起手想捏一捏盛晚夜的小臉,又怕手上的老繭磨傷她,最後隻能用還幹淨的袖口替她擦拭眼淚。
為了實驗本土蘆薈的效果,盛晚夜打算先拿自己實驗一番。
先用匕首剝去外殼的尖刺,這一步還是靠恭嬸,三兩下就把麵的汁肉取了出來;接著放在石臼用小木棰搗爛出汁;最後用紗布包裹擠出汁液。
盛晚夜看著自己製好的蘆薈汁,手感發黏,氣味清香不刺鼻。沾一點抹在手腕處和耳後,實驗一下過敏程度。
因為摸不清個人體質的原因,也在恭嬸身上實驗了一下。整個過程,恭嬸都是笑眯眯的看著,眼神中對盛晚夜的寵仿佛要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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