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

    怎可能？

    確實不存在！

    李慶把盛晚夜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在眼，示意曹師爺開口提示她。

    曹師爺上前說道：“我朝至開國以來，對學醫的能者分為三種：郎中，醫師，太醫。普通百姓可到藥房當學徒，滿三年便可參加考試，成績優秀，之後才有機會拜醫師，請醫師授之醫術；三年後複考，考不過，再三年。然，短短六年，也隻不過學個皮毛，也隻配醫治個頭疼腦熱的小毛病，遂有好多人熬不住，成為了走街串巷的赤腳郎中。”

    “先不說之後要成為醫師，太醫有多難，無論哪種，前提條件都必須是男兒郎！”

    歧視！

    “你們這是歧視女性！”

    盛晚夜不留神把心想的話直接說了出來，卻遭到了曹師爺的怒。

    “大膽！”

    斥完盛晚夜，曹師爺又補充道：“的確，民間確實是有會醫術的婦人，但那也是給她們一條活路，上不了明麵的。盛掌櫃，您，莫不是被誰蒙騙了？”

    曹師爺此話意有所指。

    盛晚夜之所以說英奶奶是醫師，緣不過是聽來店的客人提過一句。

    “不知道這‘紅妝閣’請了哪位醫師，研製出這好的藥方？”

    盛晚夜隨後問了問，才得知隻有那些經驗豐富，醫術精湛的才能被稱為醫師。

    故此，盛晚夜才把英奶奶奉為醫師，卻不料直接懟上了古代封建思想。

    盛晚夜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眼下正事要緊，“大人，英奶奶就算不是醫師，可她的醫術是十鄉鄰有目共睹的，怎不能為王大翠診脈？”

    李慶看著台下服軟的盛晚夜，也不再計較，慢悠悠地說道：“你們既然為王大翠看了診，想必也是抓了藥，為何她的臉還是如此，甚至還更嚴重了呢？”

    “大人，……”

    “大人，她們分明是故意謀害我！”

    盛晚夜話未說完又被王大翠插了嘴，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盛晚夜此時也難免想問候她全家！

    人心險惡，顛倒黑白的本事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從升堂開始，盛晚夜就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先前幾次被王大翠搶了話，任她潑盡汙水陷害，再不反擊，哪怕最後真相大白了，“紅妝閣”以後也隻能在流言蜚語中飄搖。

    她不能讓大家的心血毀在這！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大人，她們就是個騙子，我們有人證物證。”

    “哦？”李慶玩味一笑，“帶人證物證！”

    話罷，衙役從旁押著幾人帶上來公堂。

    “堂下何人？”

    跪在盛晚夜旁邊的幾個人哆哆嗦嗦，其中一人像是鼓足勇氣回答到，“小的王二，我們幾個都是三河鎮的人，今天是受人所托來指認嫌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