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茶餘飯後少不了談話的資本。
女人總是圍繞著東家長西家短,誰家娶了新婦,誰家傳出來偷了漢子,無論事實真相如何,她們要得便是周圍人在秘密說出口的那一刻不可置信的瞻仰。
至於男人,無非就是不怕巷子深的美酒,或者是香豔的趣聞。
短短幾日的功夫,盛晚夜當街怒踢二嫂子的熱度就被趙掌櫃續弦的消息壓了下去。
那趙掌櫃,趙風,年紀輕輕做了上門女婿,常年受到母老虎的壓迫,之前因為不小心,有個院的丫鬟懷了孕,那女人直接二話不說,把人調到最費人力的地方,最後累到小產後,又發賣了出去。
可憐趙掌櫃,家中母老虎一無所出,連個丫鬟生的孩子也容不下。
鎮上的漢子聽聞後,無不唏噓趙風的可憐生活,雖說有了富貴安穩的日子,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被女人管教成這樣,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
現在知道那母老虎活不久了,當兄弟的積極物色人選,勢要要趙風體會一次當大老爺們的滋味,至於那母老虎,活該,那是報應!
和漢子不同的是,家的女人都對曹娘子表示可惜,把一個軟弱的窮困書生調教成現在獨霸一方的大掌櫃,本以為可以撒手過幾天貴夫人該過的日子,誰曾想,一場病災,讓那男人原形畢露,人還沒死呢,就開始張羅小的了,呸!
“夫人,該喝藥了。”丫鬟小心翼翼地端著藥碗,來到曹娘子的床前。
曹娘子本來對院的下人管理的比較苛刻,更別提生了病以後,脾氣更是喜怒無情,捉摸不定,而且,現在院的下人已經開始在傳夫人就要不久於人世,根本沒必要再怕她,因此都當她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明暗對曹娘子的話敷衍著。
可是,如果不犯曹娘子的忌諱和定下來的規矩,曹娘子也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主家。
相比較這一點來說,曹娘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小萍在心還是真心希望曹娘子能活下來,不光是自己的私心,還是別的。小萍雖然是為了自己,但也是真心伺候曹娘子的。
此時的小萍正在用勺子一點一點的喂著曹娘子,從昨天起,曹娘子的病情又突然惡化,現在已經不能起身,渾身軟的像是棉花一樣,沒有一點筋骨可言。
小萍邊喂邊小心看著曹娘子嘴邊是否有湯藥溢出,隻要看到,就立刻按著手帕給她擦拭,可憐的小萍,對待曹娘子,盡心盡責。
可她不知道,曹娘子那一小口一小口喝掉的藥其實是催命符!
“嘔!”
曹娘子佝僂著身子,一半的身子探出床帷,用力的扣著嗓子眼,希望能把剛剛喝下的毒藥吐出來。
“呼!呼……”
良久,曹娘子坐在床頭,倚著欄邊,捂著胸口,一直在順氣,每天的催吐都能要去自己的半條命,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曹娘子默默的想著,能有什在不驚動趙風以及他那些走狗的情況下,完成自己的計劃。
她大意了,本以為趙風是條看家狗,沒想到,居然還是狼的血統。
原來早在很久以前,趙風就開始慢慢的架空的曹娘子的權利,至於曹娘子手的命脈,也早已經落入趙風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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