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小劍突然顯靈,竟能影響刀疤漢子的心智,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那抹亮光,也隻刀疤漢子一人瞧見罷了。
就連李秀自己,因為緊閉著眼,可也沒有看到。
大力神和那手持雙刀的頭陀更是毫無所覺,眼見第二劍沒將這小賊劈死,都隻當他是有意賣弄,連忙喝彩道“李大哥,好劍法”
二人雖對這位“修羅劍”愛賣弄的性格頗有微詞,但有一說一,以劍法而言,此人在奉天教中,當能排的上前三之數
須知剛才這一劍,在到達李秀身前一尺之時,招式便已然使老,若想要如他一般硬生生上揚數寸,非是劍法高超、修為精湛,決不可為
衝霄劍法果然名下無虛
過了半晌,李秀睜開眼睛,眼見自己沒死,這才長出一口氣,暗想難道是對方良心發現,不忍殺他一個小孩
李冰陽隱在樹後,見那姓李的劍法輕靈狠辣,兼而有之,不知為何,最後劍刃竟硬生生往上抬起,一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暗自想道“難道這魔教徒露出這幾手功夫,是耍給自己看的”
否則以此人修為,怎會兩劍殺不死一個毫無修為的孩子
想到這,他心中不禁有氣,想道“怎,憑這兩手功夫就想在我麵前逞威風不成笑話”
他平日性格乖僻,依著往日脾氣,對方這般不知好歹,他定要上前教訓一番不可。
若對方稍有不敬、不服,順手殺了便是,又哪管你是正派邪教
隻是此時那矮頭陀已來到了他藏身處不遠,隨時都有可能發動偷襲,若是冒然而出,自己身受重傷,未必便能一舉傷敵,這才強忍怒氣,始終隱忍不出。
自家人知自家事。
刀疤漢子陰沉著臉,雙目如刀,直勾勾盯著李秀,遲遲不肯出第三劍。
這小子似乎有寶物護身,千鈞一發之際竟能影響自己心神
他不由得驚疑不定。
他之所以提出三劍之約,看似兒戲,初心卻是想以此引出暗中之人,哪想到這小孩兒身上詭異的很,樹後那人又似乎根本不顧及這小孩的性命,暗中尋思道“難道他已察覺了矮頭陀的動機”
若是如此,這人必然不是易與之輩
但是,無論樹後那人是誰,聽到了他們奉天教的計劃,今日都必須得死
刀疤漢子思前想後,開口道“小子,衝著你這份膽氣,這第三劍我也不出了,替我問候一聲你家大人,能調教出如此硬朗的少年,李某人心悅誠服但這個人”
他看向一旁的張伯清,接著道“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走的。”
他自然不會放過李秀,如此說話,也隻是想先穩住他,順便試探一番罷了。
哪知李秀從未涉足江湖,又是個直脾氣,聞言漲紅了臉,怒道“你這人怎這樣,說出的話都是放屁不成”
此言一出,刀疤漢子臉色頓然變得陰沉無比,如欲滴出水來。
他在奉天教地位甚高,被一個少年直斥說話如放屁,無異於當麵打臉了。
那邊廂,大力神按捺不住,喝道“混帳東西,李大哥心慈饒你性命,怎還這般羅
,不要命了”
此番奉命捉拿張伯清,他和那雙刀頭陀都是刀疤漢子的手下,唯命是從,適才他氣急之下不顧首領阻攔,心中早就忐忑不安,這時遇到機會,便想出頭說些好聽的話,將功補過了。
“大頭,你退下”
刀疤漢子陰沉著臉,揮手阻止他接著說下去,看向李秀道“小子,我念你年幼無知,不與你計較,不過還是勸你最好收斂一下性子,若是一直如此,不管你身後師門或是靠山本事多大,日後怕也不會有什好下場”
李秀怒氣未消,惡狠狠看著他,正要反唇相譏,忽聽身後風聲陡厲,緊接著有人嘶聲慘叫,正是李冰陽藏身之處
“糟糕,師父中了暗算”
他驚出一身冷汗,連忙轉頭看去,卻見李冰陽不知何時已從樹後現身而出,臉色雖有些疲累,卻絕不像是受傷慘呼之人,這才鬆了口氣,高興道“師父”
刀疤漢子和大力神二人目光卻是看向李冰陽身側。
數步之外,矮頭陀跌坐在地,臉色潮紅,惡狠狠瞪視著李冰陽。
他手原本有兩柄戒刀,此時其中之一已不知飛往何處,顯然已吃了不小的虧。
刀疤漢子臉色陰沉,握緊了手中長劍,眼中殺機愈發濃鬱。
李冰陽視若無睹,邁步向前,將李秀護在身後,淡淡道“這小子正是我的弟子,我還真想瞧瞧,你是如何讓他沒有好下場”
這話十分不客氣,大力神以及雙刀頭陀均是臉色不善,手持兵器隱隱將他圍了起來,隻等刀疤漢子一聲令下,便合力將其撲殺。
李冰陽瞧也不瞧大力神二人,冷然道“倒是閣下出爾反爾,說話確如放屁一般,令人眼界大開了。”
“他媽的,你找死”
大力神聽他竟敢如此說話,哪還能忍耐,發掌便往李冰陽臉上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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