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人已抓到!”黑五心翼翼的對上首坐著的中年人道。
猛虎幫大廳內,上百支蠟燭燃燒的噗噗作響,往下滴著蠟油。大廳上方寶座上,一錦衣大漢目光睥睨,不屑的打量著下麵跪地之人。黑五躬身站在一旁,喝道:“大膽李遠山,還不如實招來!”
此人正是李遠山,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他披頭散發,身上滿是鞭痕,傷口還沒有結疤,鮮血還在往下滴。
李遠山毫不理睬黑五的喝問,仿佛一座石雕跪在那。黑五見他絲毫不理會自己,麵皮一熱,衝上前去,抬腳便踹,一腳把他踹出老遠。
錦衣中年人抬手製止黑五,冷冷道:“把他關進地牢,嚴刑拷打!”
“是,幫主!”黑五連忙答應道。
“你們兩個過來把他押進地牢,好好招呼著!”黑五轉身對旁邊的兩名手下道。
“幫主,我昨晚絕對沒有看錯,就是李家莊的人奪走了霧隱花,那人最近一年都住在李家莊!”黑五低頭道。
原來那晚上,方圓摘取霧隱花,被隱在暗處的黑五看了個正著。
霧隱花數十年一出,而且隻會伴隨著霧氣出現,待霧氣散去就會消失。霧隱鎮地理位置獨特,周圍經常大霧彌漫,近百年來霧隱花在這出現了數次。
猛虎幫作為當地的一霸,自然也覬覦這種奇花,每晚上都會派出幫眾在荒郊野外打探,對霧隱花是勢在必得。
黑五自從上次冒充劫匪被方圓教訓過後,一直懷恨在心,昨晚他抓住機會麵見幫主,把霧隱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了一遍。
按照黑五所,霧隱花被李家莊的人奪取後,他上前交涉,結果被大罵了一頓,他氣憤不過,又被對方毒打,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李家莊的人現在完全不把猛虎幫放在眼。
猛虎幫幫主,是一矮瘦消漢子,綽號“人屠”,剛愎自用,聽聞後勃然大怒,當晚就派人包圍了李家莊。
隻不過黑五在李家莊變本加厲,抓住全部村民,殺了多人後,還放火燒了李家莊。當晚李家莊的上空煙霧彌漫,大火衝,空中回蕩著孩子們的啼哭聲,老人婦女的叫罵聲,還有男人們的怒喝聲。
方圓聽聞李家莊的遭遇,怒火衝,在酒肆馬棚搶了一匹快馬,快馬加鞭,極速向李家莊趕去。
“我的馬!”酒肆中一人慌忙追出,叫喊道。
方圓心係李家莊村民,心急如焚,快馬加鞭,不停的抽打座下的馬匹,快馬吃痛,撒開四蹄,向著李家莊狂奔而去。
兩個時辰後,方圓飛奔到李家莊,而那匹快馬早已累死在路上。
方圓再入李家莊,心頭一痛,眼前一片狼藉,房屋全都被大火燒毀,有的還在冒著濃煙,地麵上還殘留有斑斑血跡。
“猛虎幫!”方圓右手青筋暴起,拳頭緊握。
“我會為你們報仇的!”方圓向著村深鞠一躬,眼含煞氣,然後轉身離去。
霧隱鎮,猛虎幫地牢內,黑五桀桀的怪笑著,手拿燒紅的烙鐵,一下子印在李遠山的胸膛上。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在地牢回蕩,聽得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你招還是不招?那個人去哪了?還有霧隱花在哪?”黑五上前一步,抓住他的頭發喝問道。
“該的我都了,信不信由你!”李遠山有氣無力的回道。
“不是吧?我看你不想要兒子了!”黑五對著他啐了一口,威脅道。
“你這個混蛋,我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霧隱花我也沒有見過!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李遠山聲嘶力竭的吼道。
猛虎幫議事廳,“人屠”鄭東海端坐在上首位置,眉頭微皺,麵色不悅。下方眾人噤若寒蟬,生怕觸了幫主的黴頭。
“黑五,那些刁民招了沒?”鄭東海瞥了眼黑五道。
黑五額頭見汗,躬身低頭道:“稟幫主,還沒有!”
“廢物!”一聲怒斥,嚇的黑五跌坐在地,一個勁的磕頭,請求饒命。
鄭東海不再理會他,轉頭目光一掃,對著旁邊一全身都罩在黑衣的人道:“影子,務必找到盜取霧隱花之人,萬劍門已經知曉霧隱花出世,我們必須拿到霧隱花,不然麻煩就大了!”
“是!”黑衣人的身影慢慢變淡,從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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