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去幫他這一次吧。

    騙了他這久，又依仗他得了那多好處，幫他一次也沒什。

    回國後，把從他卡劃出去的錢還上，他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

    顧晴空開著車，依照南希指出的路飛馳而去。

    車氣氛過分的沉默，讓南希心中很是別扭，她試著找出話題，道：“我們先去聯絡點，等待後援到來，而後一起前往——”

    “不必，”顧晴空淡淡地打斷了南希的話，“除非是修者，不然去了也是白搭。”

    南希眉頭微蹙，又有些詫異：“你怎知道，一定要修者才能幫上忙？”

    “因為你們老大惹上的是修者。”顧晴空回答。

    她對沈非的稱呼，從“他”變成了“你們老大”。

    感覺更加生分了。

    南希搖搖頭，把自己敏銳的知覺，與讓顧晴空和沈非重歸於好的念頭拋到一邊，繼續問：“可是，你怎知道老大惹上的是修者，不是被國一些暴亂分子，或者黑道什的纏上？”

    “如果是舞刀弄棒的尋常暴亂分子，麥克張不會那樣緊張，除非成百上千的集結，小翼他們很快就能將敵人收拾幹淨。如果麵對的是手中有熱兵器的黑道分子，讓你趕過去幫忙，麥克張會提示你調一批槍械過去。但是，如果是前麵提到兩類人的任何一種，你們這些後援趕過去都會來不及。”

    “既然能夠等到後援趕過去，說明你們老大麵對的危急情況，不是與敵人正麵相對的危急，麥克張說的‘出了岔子’，真的是你們老大要做的事情出了岔子。你們老大，昨天花費兩千萬美金，在拍賣行拍下了一塊靈氣中等的靈石，今天做的事情，左右離不開那塊破石頭。”

    說到最後，顧晴空又想起在電梯看到的那一幕，不自覺狠狠踩了一腳油門。

    聽著她的話，南希眼睛亂轉。怎回事，自己講電話的聲音也不大，顧晴空居然連麥克張說的話都能聽到？

    “你聽到麥克張說的話了？”南希試探著問道。

    “嗯，我聽到了。”顧晴空回答。

    南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聽到了？”

    “他說你耳聾。”顧晴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複述了麥克張在電話的話。

    南希凝視著她平靜的側顏，心中驀然升起恐懼，手臂上寒毛根根立起：“你，你……”

    “羅芫說我是修真天才，這不算過分恭維。這份好耳力，便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之一。”顧晴空懶洋洋地眯起眼睛，好像剛才自己隻是在和南希討論今天的好天氣。

    坐在副駕座的南希一時忘記了該如何呼吸，心中的震驚讓她身上的內傷也跟著發作起來，痛得她一時白了臉。她反複回憶自己打電話時與顧晴空的距離，以及自己手機麥克張說話的音量。

    “這怎可能呢？在露天的地方，距離一米遠就聽不到電話的聲音了吧，當時還有河水流動的聲音，有風。你在車前，距離我兩米遠，中間還隔著半輛車……”

    顧晴空對她的驚詫見怪不怪，微微笑著，等她從震驚中回味過來。

    沒過一會兒，南希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又開始回憶自認識顧晴空之後，自己有沒有在她在場時胡說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