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顧晴空,等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顧晴空一時語塞。她幾乎在喊出那句“不行”的同時,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心後悔得要命。
“他這樣狡猾的人,怎會老老實實被你抓走呢?小心被他給害了。”顧晴空保持著麵上的淡定,對沈非說。
“你在擔心我?”沈非問。
顧晴空:“……”這家夥怎辦到的,居然能把重點歪出180°的彎兒來。
“是啊,”顧晴空悶聲說道,“你這樣實力的要是都死在這了,我也就別想活著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沈非笑著說,“放心,在我死之前,一定會把你平安從這送出去的。”
“喂喂,別說這種遺言一樣的話,好不吉利啊!”顧晴空簡直要敗給沈非了,他怎能帶著微笑做出最壞的打算?就好像在給自己下死亡判決書。
給她帶來抓狂感的沈非,此時卻是淡定得厲害,依舊能夠笑著對她說下去:“生死是自然規律,無人能夠逃脫,我也一樣。如果我死了,看在相識一場的緣分上,祝賀我的靈魂歸於寧靜吧。”
“胡說些什啊你?為什忽然間這喪,是中午沒吃好低血糖發作了嗎?還沒開始打就安排好後事了,祝賀你的靈魂歸於寧靜?我要不要敲打鍋碗瓢盆給你唱一支歌?你以為自己是兩百歲的老道嗎?”顧晴空大聲嚷嚷道,雙手揮舞抓著自己的頭,恨不能穿過鬥篷上寬大的帽子,把自己薅成一個禿子。
微笑著麵對死亡,這種超然於世的道家生活態度,與沈非的狐狸氣質完全不搭調好嗎!
沈非看著她發狂的樣子,笑了一會兒,平靜地搖搖頭:“看你垂頭喪氣沒什信心的樣子,和你開個玩笑。怎樣,現在有精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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