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然後退一步，黑雲層層壓下，他深吸了一口氣，以緩解胸口的壓抑。

    大雨滂沱，顧晴空歪倒在地麵上，像是一隻被丟棄的破布娃娃。

    “死得可真快。”羅然說。

    忽地，他覺得自己的胸口疼得厲害，他甚至沒來得及想想這是怎回事，喉嚨發甜，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羅然低下頭，看到一截冰錐從自己的胸口探出來，寒冷和麻木的疼痛令他恍惚了一陣，吃力地抬起頭，看到顧晴空站在雨簾之中。

    “原來是這樣，你是水木雙屬性。”他有氣無力地說。

    “不，”顧晴空的聲音清晰地從雨簾後傳過來，“你忘了我在你後背引燃的樹葉。”

    “哦，三屬性……”羅然麵上有些驚訝，實際上他的情緒翻湧，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把它們都表現出來。

    “其實，我是五行俱全。”顧晴空在羅然緩慢升滿的恐懼目光中，召喚了一團靈氣在掌心懸著，一團靈氣有五種顏色，靈氣離開掌心飄飄忽忽來在羅然麵前，映亮他逐漸失去光采的雙目。

    “居然是這樣……”羅然喃喃，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如果是這樣，輸給了才築基四段的你，我也不算是丟了羅家的臉。”

    說完，他向後仰去，重重摔在地上，鮮血從胸口不斷湧出，被大雨衝散。

    顧晴空狠狠地咳嗽了兩聲，捂著自己發痛的側腰，歪歪斜斜，就要承受不住大雨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