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雨不管他是怎樣的,此時的腦子隻閃過了一首詠梅,怕一會兒忘記了,便開口說了起來。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這句子一出,全場嘩然,明明看著這白雪紅梅滿心滿眼的全是歡喜,可如今聽了這樣的詩文,內心竟然不自覺地生出一絲悲愴。
尤其是後麵那兩句,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再配上周圍陣陣寒風,隻覺得心有種說不出的淒苦瞬間湧了上來…
那緋衣男子也驚呆,沒想到竟然從一個姑娘的嘴吐出這薑豔的句子來?
再對上她那對眸子,表麵上看起來透亮無比,但這一瞬間倒是讓他瞧出了些蒼涼,明明不過才十八九歲的樣子,怎會有這多的感觸?
薑小雨在說這首詞時,內心想到的卻是在現代的種種,隻覺得明明是自己經曆過的事兒,倒像是做夢一樣。
所以內心自然是有些波動的。
那緋衣男子如今看得有些呆,倒不是覺得薑小雨長得好看,而是不知道為何莫名被她身上眼下的這種氣質所吸引住了。
薑淩楓不喜歡別人瞧薑小雨,尤其是男人,眼下不由得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姑娘,這不是詩吧!”
他雖然不知道要怎將薑小雨比下去,畢竟理論上不管自己如何作,水平都在那,自然是輸了去。
但詩的對仗工整,又怎會像她嘴這樣一長一短的句子?
薑小雨還真有些懵了,想著方才這一首詠梅,好像是詞來著,但表麵上也沒有慌亂,淡淡地開了口:“這不是詩這是詞,也算是其中一種,不過我可不管什,你今日贏了我再說。”
要是再繼續和他這討論下去說不定倒是被他帶到坑去。
詞?
這東西還從來沒有聽過。
之前那些在緋衣男子身邊的墨者,眼下不由得也都走到了薑小雨的身邊,開口討教了起來:“敢問姑娘,什是詞?”
薑小雨如今倒像是成了這的“明星”似的,大家眼睛都盯在她身上,不過,她不就隻想要來好好看個梅花,有必要搞得這大陣勢?
所以眼下自然不會細說的:“我這樣的就是詞,公子是作不作,不作那可就算我贏了…”
薑小雨懶得跟這些人說這多話。
那緋衣公子臉上有了些尷尬,不過如今對不過就是對不過,也沒有什稀奇的,隻是就這敗在一個小姑娘這兒,還真是讓他有些汗顏啊!
“我輸了,那我欠你一個人情…”
薑小雨可不管他什人情不人情的,眼下賞花才是正事兒。
所以也不打算多說了,拉著薑淩楓便往一邊走去。
誰料這緋衣公子又站在兩人的身邊擋住了去路:“我還不知道姑娘叫什名字呢?再說了,你們就不屑於我這個人情的?”
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就有所不同了?
但眼下人多,他也不想暴露。
薑小雨又打量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等你下次若是再見到我時,我便告訴你名字,既然這場賭約我贏了,公子還是莫要再糾纏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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