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考試不就是看幾本書再背背嘛,誰還沒考過試啊。”
“既然選擇了這一行,你想學好就得認真學習,學習不就是坐那兒嘛,又不費力,等你上班了才知道什叫累,不許說自己累。”
“幹嘛不累呢?去,學習去。”
“有時間打電話還不如多看看書。”
來自身邊人的千言萬語無時不刻地在衝刷著梁涼的神經,本來是倦鳥求歸巢,結果貌似鳥媽媽不在家,然後巢還被人給拆了,倦鳥找不到家、故再也歸不了巢。
其實隻是訴說一下自己的想法罷了,沒想到,任何理解都沒有就算了,人們還手拿著小皮鞭,你敢停一步就抽你幾下。
太多人關注你飛得高不高了,可是累不累呢,似乎少得可憐,甚至有時還根本沒有。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由於早晨太匆忙,中午新導員作妖非得趕著吃飯的點兒開班會,以至於到了晚上九點下自習,梁涼是一口東西也沒吃。餓不餓是次要,可精神畢竟堅持不住。
早七晚九,不算上起床的時間,十四個小時都要在上課和去上課之間來回切換,而最近還趕上了考試。
總是不趁早通知。
就像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兜頭就給人淋了個落湯雞,這還不算完,一道驚雷還在腳邊炸響。
梁涼感覺自己最近要瘋了,在教室壓抑得叫人喘不過氣,去圖書館連番的書本想一次抱完都有點困難,回宿舍了吧還要聽室友們的怨聲載道——那幾句牢騷翻來覆去地叨叨,令人很難不聯想到《祝福》中的祥林嫂。
例如梁涼曾評價祥林嫂“是這個時代的犧牲品,是人生路上苦命的旅人”,如今的宿舍眾人也是如此。
腦子浮現宿舍一窩祥林嫂的景象,梁涼不禁噗嗤一笑,直接笑了出來。
“跳下去。”
誰,是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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