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倆怎回事他也哭你也哭,問什都不知道,也不說,你說你,你哭什呀我真是要氣死了”
滿腔怒火的寧二娘子在傅楨哭的可憐兮兮的樣子麵前,質問不成,最後蹦出這句不倫不類的話。
傅楨垂著頭,抱著腿,不敢抬頭麵對她。
“到底怎了呀”寧二娘子自己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兒,來的時候氣得很,可是見到傅楨哭成這樣,又心軟了起來。
大概她天生就克製他們這些姓寧的吧。
寧珂歎口氣,從悅手要過茶包,抬起傅楨的臉替她在眼睛周圍輕輕按著,柔聲道,“你同我三哥吵架啦”
傅楨鼻子一酸,眼又蓄滿淚水,搖了搖頭,把臉靠在寧珂肩上,抽抽噎噎地道,“沒有,都是我不好。”
“哎,你,”寧珂嫌棄地輕輕推了推她,“你把我衣裳弄髒了。”
傅楨反而靠的更緊了,還摟住了她的腰,寧珂張著手對喜悅道,“你們姑娘怕不是個賴皮”
喜悅真是太喜歡寧二姑娘了,心都惋惜得很,姑娘為什不願意嫁給寧三爺,寧家的姑娘跟哥兒明明都這好。
“那好像是寧家的下人,”眼看傅楨叫人困住了,英秀歪頭衝弟弟道,“要不上去幫一把瞧這看熱鬧的把路都擋了,明兒怕不是要被奏上幾本。”
“不會,孫禦史夫人姓寧,這也不是大事。”英少將軍皺著眉,心很是擔憂傅楨被寧家姑娘為難,嘴上卻不願說出來。
英秀心翻個白眼,明明就想去幫人家解圍,偏偏嘴硬,她本不想給他這個台階,又心疼弟弟自幼被丟去西軍吃苦,一腔情意連個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隻好不情不願地道,“那也不好就這擋在路上,快關城門了,好些百姓急著出城呢。”
英少將軍抿起嘴角,望著英秀,“阿姐。”
英秀最怕他這個眼神,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別說話,我去。”
英秀揮了揮手,“殿前司辦差,閑雜人等避讓”,身後兩排親兵立刻上前將看熱鬧的人群驅散開,身手敏捷的迅速將寧傅兩家下人分開,長安忙將車趕到路旁,把道路讓了出來,低聲跟車稟報,英家大姑娘把寧二姑娘的人給拿住了。
寧珂一聽這還了得,抓起傅楨雙手從自己腰上拿開,把人塞到喜懷,長康長泰已經在地上放了腳凳,寧二姑娘跳下車,看著自家被一群如狼似虎的殿前司兵卒扭住的下人,怒道,“英秀,你做什”
英樞密武將出身而位極人臣,同寧相分掌東西二府,表麵上兩家地位相當,但實際寧珂自覺還是要高英秀一頭的,畢竟翁翁可是士族領袖,英家,不過一武夫爾。
但偏偏英秀極得官家喜歡,同寧三一樣可以隨意在紫宸殿行走,寧珂自己又未出仕,難免處處被英秀壓著,不服氣是早就有的,今日針尖麥芒的對上,自不肯落了下風。
“沒做什,你家下人擋了道兒了。”英秀騎在馬上,說著抬了抬下巴,示意寧珂瞧瞧,這都堵成什樣了。
“擋了道那也是街道司的事兒,有你殿前司什幹係”寧二姑娘毫不示弱,一臉的你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殿前司怎了,縱容家仆擋道還不能管了都是為官家分憂嘛,再說,街道司的人敢管你寧二姑娘嗎”英秀理直氣壯,居高臨下的瞥了眼縮在人堆不敢冒頭的街道司差役。
寧珂氣的簡直要炸,英少將軍見情況不對,分開人群過來對英秀道,“阿姐,走罷。”
車傅楨也收拾精神掀起窗對寧珂低聲道,“阿珂,我們走了。”
寧珂同英秀狠狠對視一眼,同時哼了一聲,錯身而過。英少將軍隨著傅楨闔上窗子,也回過了頭。
看來寧家姑娘並不是來難為她的,那就好。
寧珂到底心疼哥哥,雖生了一場氣,但還記得最要緊的是趕緊回家把傅楨哭的死去活來的事兒告訴寧三,她總覺得這兩人是有什地方弄岔了,所以才跟傻子似的兩頭各哭各的。
寧越還是拒不見人,寧珂叫丫頭搬了椅子來爬窗子進了他書房,寧越當場就要翻臉,寧珂恨得直跺腳,說,“我剛才去找楨姐姐了,你要是想聽就給我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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