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急於出屋,對於響聲卻沒在意,不料剛一出門,便見一人呆立院中,弓腰回首,甚是滑稽。
二人大驚,審百味厲聲喝道:“來者何人!在此做甚!”
無棄強迫自己冷靜,想用“一江春水向東流”快速逃開。然而,剛要運功,卻突然兩眼發黑,身體搖晃了幾下後,便一頭栽了下來。
“喲喝,爺爺我如今也有了張三爺的氣概,隻是一聲喝,便將這小子給嚇壞。我說胡管事,上前看看,這是什人,順便把他結果了唄!”
“二爺,看看可以,若要讓我結果於他,我哪有那個膽兒?再者說了,他與我們無冤又無仇,我們何故平添罪業?”
“真是廢物,難道你他娘的沒聽說過‘無毒不丈夫’嗎?我們剛才的談話,恐怕為他所聽,留下後患。你既然無用,爺爺我親自上前,結果了他,讓他一切都玩完!”說罷,便上前將無棄一把提了起來。
“二爺想怎做便怎做罷,此人倒黴,卻與我無關。”胡管事說完,便盯著無棄來看。
審百味將他高高舉起,便要往牆上摔去。
“二爺慢著,這是那個小子!”胡管事猛然想起,就是他前來賣玉,因而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審百味吃了一嚇,他舉著無棄,呆立原地,不解問來:“是哪個小子?”
“就是昨夜的那個小子。”
審百味聽後,忙將無棄放下,細細瞅來。然昨夜那人在他的腦海之中,並未留下什印象,故而將他遺忘。
“你確信是他?”
“沒錯,就是他。”
“乖乖,這小子這是尋著咱們來找死啊。既是如此,若不成全他,也對不起他娘的這份執著。”
“二爺說笑,他娘對他隻有牽掛,何來執著?”胡管事笑道。
“聽不懂你他娘的就別說出來,莫要尋找那不自在!”
胡管事聽來,心中帶氣。動不動就你娘的,他娘的。誰不是他娘生的養的,毫無敬畏之心,就像你是石頭縫蹦出來的一樣。哎呀,隻可惜啊,你沒有人家老孫那本事,卻殺伐無常,生出這多罪業來。到時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看看你壞還是閻羅壞!
想到此,他便忙說道:“我說二爺,這小子已然死去,您為何要讓他再死上一回,這不是折您的壽嗎?”
“嘔?這小子真的是被我嚇死了嗎?”說著,又俯下身,仔細瞅來。
“您看,他的嘴唇都已紫成茄子了,還能活嗎?”
“我看他像是還有一口氣。”
“怕是這氣也長不了了,在這荒山野嶺,就讓他慢慢消亡吧。咱們還有重要的事,耽擱不得。”
審百味瞅了幾眼無棄之後,那眼珠子便又轉動起來,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若有所思,於院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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