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什因冤生雪,陰風連連,便一個個麵如死灰,形穢影憐。
“此地陰氣甚重,爾等還待在這做甚?”月伴眠兩眼一瞪,嚇得那些人忙棄了火把,拔腿便跑。眨眼間,便都不見了蹤影。
審百味向來不信這些東西,便極為不悅地說道:“先生為何要嚇唬眾人?”
“哎……我說老爺,先生這哪是嚇唬他們呢?先生高明,是有名的方士,他說什,那應當就是什了。”胡管事忙提醒他道。
“唉!他們走就走吧,隻是這個小賊,不能就這樣暗著結果了他吧?”審百味埋怨道。
“此事怎可私了?雖說他是小賊,可並無實際證據,即使要處死於他,那也是官家之事,我看此人像是身中劇毒,已然沒有反抗之力,園主若是私自處死,非是防衛,倒成了藐視律法,濫殺無辜。”
審百味聽後,甚是不悅,以他的稟性,什律法不律法,我他娘的才不管這些!可現如今自己是以審百玉的身份出現,就不能不收斂些。無奈之下,他怏怏地問道:“那依先生,該得如何處置啊?”
“此人毒已入骨,怕是撐不多時。若是死在你這院中,便又憑添了一樁冤屈。老朽不才,略懂些醫術,你將此人交與老朽,讓我在他身上也練練醫術。至於是死是活,全憑他的造化。園主看這樣可否?”
“我看這樣好,這樣好!”胡管事急忙說道,他巴不得有人趕緊將這半死之人弄走。
審百味自知此事理虧,不敢強硬,見胡管事說了,便忙擺擺手,道:“先生有仁慈之心,那就把他帶走吧。”
“多謝園主了。”月伴眠說著,便又看向了胡管事,“我說胡管事,勞您大駕,幫忙把這小子背到寒舍吧?”
胡管事嘴一撇,怎又是我?他極不情願地看向審百味,希望他能找個借口把自己留下。可眼下除了他,已無別人,月伴眠年紀已大,總不能讓審百味親自背他走吧。
審百味並不搭理他,隻是晃了一下腦袋,示意他就按老人家的意思辦。
“算不清”來“不算清”,把這將死之人往你那兒弄,萬一死在你家,你又豈能算得清?將他扔到大街上,眾人不就都幹淨?
此話胡管事隻心想想,並不敢講。出於無奈,隻好再一次將無棄背起,跟著月伴眠,慢慢走出來……
支走了所有人後,審百味便在園中轉了起來。他手持火把,將前、中、後院轉了個遍,發現後院由於空曠,大火並未燒掉這的破房。如此一來,也就有了自己的落腳之地。他大喜過望,隻等著胡管事回來。
“真是晦氣,把個將死之人背來背去,好生惡心!”胡管事嘟囔著走回來,且不住地拍打著自己的衣服,似乎是要將身上的晦氣拍走。
“你回來了。”審百味聲雖不大,而胡管事卻如驚弓之鳥般吃了一嚇。
“啊呀,媽呀!我還以為真是有什鬼魂出現呢。二爺您不待在園中,到這大門口做什來啦?”
“噓……什二爺?你再胡說,小心吃嘴巴。你快找些木板來將這大門堵上,咱們得行動了。”
怎又是我!背個將死之人,把我嚇得腿還軟著呢,便又叫我做事,就不能讓人歇上一歇?心中有不快,卻也不敢說出來,隻得磨磨蹭蹭該幹啥幹啥,唉!我現在哪是什管事,應當叫幹事才對,這下人的命就是苦……哇……
梧桐樹下,二人按照胡管事所指之地,揮汗如雨。盡管楊花依舊不停撲麵,二人卻不為所動,為著心目中的財富,不停地挖著……
沒過多久,那鎬頭、頭便碰到了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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